之後;他在沙發旁邊站了許久時間。
諾丁山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映入眼前的是湖藍色和咖色交疊的窗簾,這是程迭戈的房間;而她此時此刻正躺在程迭戈的床上,從後面環住她的是程迭戈的手。
他,終於回來了。
她低下頭,看著程迭戈環住自己的手。
“醒了?”聲音從她背後透露出來。
“嗯。”
環住她的手收緊了一點,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說話,他的鼻尖有一下沒一下蹭著她的後腦勺。
“別,癢。”她的頭微微的縮了一縮。
諾丁山從小就怕癢這是事實。
她的話彷彿讓他鬆了一口氣似的,他臉深深埋進她的頭髮裡,聲音含含糊糊的:以後每個週末都住在一起。
諾丁山沒有動。
聲音含含糊糊的頭響起:你的床太小了,我的床還可以。
諾丁山想側身,無奈身體被他牢牢的控制住動彈不得。
“臥具由你來選,要深色的,窗簾你要換也可以但我希望不要換,我已經習慣它們的顏色,杯子不要有幼稚圖案的,枕頭要……”
“不是要我選嗎?”諾丁山忍不住惱怒,這男人怎麼這樣?
諾丁山沒有問程迭戈為什麼上個週末沒有來,程迭戈也沒有告訴她上週末沒有到這裡來的原因,甚至於他們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不去提前那個週四深夜。
他先起的床,她很有默契的在半個小時之後出現在他面前,他準備工作,她準備早餐,他工作,她做幹活。
午餐過後,她和他去了一趟商場,從商場回來之後程迭戈房間裡多了幾樣一模一樣的東西,同樣顏色的杯子,同樣顏色的拖鞋,杯子沒有幼稚圖案,拖鞋是深色的。
諾丁山和程迭戈住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程迭戈和朋友聚會到很晚時候才回來,他的襯衫沾著女孩的口紅印還有蛋糕。
等到諾丁山把他的襯衫弄好發現他連頭髮也沒有來得及吹乾就睡著了,諾丁山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程迭戈的頭髮弄乾,躡手躡腳拿著毛巾想離開冷不防手被他拉住。
諾丁山嘴角微微揚起。
然,下一秒聽清楚程迭戈的話之後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說“謝了,小狐狸。”
偶爾,諾丁山覺得她和程迭戈應該是同一類人,她和他都很會裝,今天下午在商場,程迭戈的一番話幾乎要讓諾丁山覺著自己只要再加上一點點的努力就可以去輕磕他心窗的門。
他說“諾諾是一個聰明善解人意的女孩,和你在一起我很舒服,這一點很少會在別的人身上找到。”當時,諾丁山心裡是很開心的,她在心裡想著是不是連小狐狸也沒有做到。
現在,諾丁山覺得自己有點傻,她憑什麼要那麼想。
掙脫開程迭戈的手諾丁山呆立片刻,木然移動腳步往著一個地方走,她知道程迭戈都把煙放在哪裡了,諾丁山很快找到了煙,點上煙,這一次她抽菸手法嫻熟了許多,煙霧繚繞中諾丁山彷彿看到了克萊兒的臉。
這個世界上克萊兒最為信任的是諾諾,克萊兒總是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諾諾不能戰勝的事物。
真是一個傻丫頭。
諾丁山熄滅了煙她開啟窗戶。
重新回到了床上她一點點的靠近到了程迭戈身邊,低聲對那個男人提出了警告:“程迭戈,你給我聽著,如果你再把我當成是她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我一生氣就會幹出出格的事情。”
是的,諾丁山一生氣就會幹出格的事情,好幾年前她就幹過一次,她承認她也被自己所幹出來的事情給嚇了一大跳。
再一個夜來臨,窗外夜色深沉,程迭戈依然在忙他的設計圖,設計圖已經完成三分之二工程,程迭戈把他白天在Notting Hill觀察到的東西變成了一種元素一一新增到他的設計圖上,隨著設計圖的輪廓逐漸形成,諾丁山幾乎可以預見到不久的將來,歐洲人會孜孜不倦的談論起那座屹立於海上的夢幻王國,在談論起這座夢幻王國時他們肯定用一種“我很榮幸曾經到過那裡的”的狀態說出。
而程迭戈將會被更多的人知道,到那個時候,她會在他身邊嗎?諾丁山呆呆看著程迭戈的背影,看痴了看傻了以至於他回過頭來她還是傻傻盯著他的臉瞧。
程迭戈拿下眼鏡,程迭戈偶爾會有很可愛的小癖好,小癖好類似於被他拿在手中的那副眼鏡,那是程迭戈少年時代戴的眼鏡,即使後來他做了眼睛矯正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