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
諾丁山不好意思的把臉轉到戲臺上去,程迭戈似乎也被戲臺上藝人的表演所吸引住,一副不捨得離開的樣子。
驟然響起的聲音讓諾丁山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怎麼了?”程迭戈問她。
“沒什麼。”慌忙回應著諾丁山重新坐回座位上,目光在找尋著聲音的源頭,那是有人在開啤酒的聲音,也許時間掌握不好,啤酒蓋被氣泡衝到了天花板上去發出了特別大的響聲。
稍稍的鬆了一口氣,那一個瞬間諾丁山彷彿感覺了來自對面某束無形的目光,下意識的諾丁山去找尋,她又看到了對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只是那個中年男人看似在聚精會神的看戲,接下來的時間裡諾丁山都會偷偷去觀察那位男人,男人慢吞吞的一邊吃飯一邊看戲,看起來和這裡的人也沒什麼兩樣。
於是,諾丁山沒有再去注意他。
有東西掉落在她身邊,那是一個眼鏡盒,諾丁山撿起眼鏡盒子,等她把眼睛盒子想交還給主人時赫然發現眼鏡盒的主人正是那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接過眼鏡盒和她說謝謝,諾丁山拉下衣袖去遮擋手腕上的紋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諾丁山發現剛剛在交接眼鏡盒時那位中年男人好幾次目光都落在了她手腕上。
手壓在了衣袖上諾丁山再去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可以容納幾百人一起吃飯的大飯廳好像沒有她剛進來時那般的安全隨意。
站了起來,沒有理會程迭戈諾丁山往著門外走去。
剛剛走出飯店門口程迭戈就追了上來,和她肩並肩走著,他問她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也不叫她。
諾丁山沒有說話。
手握住了她的手,程迭戈一邊走著一邊說著:“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站停下來,諾丁山叫了一聲程迭戈。
他也跟著她停下了腳步,微微彎下腰手掌貼在她的臉上,柔聲問著:“是不是吃得太飽了?要不要我去給你買消化藥?還是我陪你走一走?”
說完之後他的手還捏了捏她臉頰,語氣帶著調侃:“也不用急著把自己養胖,我可以等。”
她和他的臉距離大約在十多公分間,諾丁山極力的想從程迭戈的臉上觀察出一些什麼,終究,面對這程迭戈關切的目光搖了搖頭。
這是車站附近的夜市,北京夜晚的街頭有霜,和寒冷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這北京街頭的夜市,放眼望去,夜市攤位的燈火把街頭變成了長長的燈龍,寒風中的商販們大聲說話時呵出來的氣在燈光夜色中流串著,然後和蒸包子麻辣燙的熱氣混合在一起,整個夜市濛濛的,臉貼在了程迭戈背上,手擱在了他大衣的兜裡,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夜市上空,耳朵聽著他在和商販們的說話聲,程迭戈要在給她買手套口罩,因為她的手和臉都被凍僵了。
那位商販說的那些都快要把諾丁山笑壞了,那位得知程迭戈是剛來北京不久之後把他的商品說得天花亂墜,說什麼他的口罩有多重預防疾病感染功能,採用太空技術等等等,程迭戈看起來很好糊弄的樣子嗎?
口罩戴在她臉上時諾丁山還在笑個不停。
“再笑的話就吻你了。”拉著她手的人警告著。
諾丁山笑得更加的肆意,這裡可是公共場所這麼多的人,一邊笑著一邊任憑著程迭戈把她拉到一邊買羽絨服的攤位去,還沒有等攤主和他們打招呼程迭戈就給了攤主幾張一百元鈔票,然後隨手拿起了其中一件,再然後一手拿著羽絨服一手扯著諾丁山往更衣室走。
用塑膠板搭建起來更衣室小得可憐,程迭戈扯下她臉上的口罩時笑意還留在她的嘴角,看著程迭戈手中的羽絨服說:“這顏色我不喜歡。”
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被他壓在了較為結實的更衣室牆上,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手指落在了她嘴角上,他嗓音低沉:“不是讓你不要再笑嗎?”
諾丁山的笑意更盛。
“還笑。”
就笑,笑到你堵住我不讓我再笑為止。
“真是不害臊的姑娘。”
低頭,他遏制住了企圖更往上揚的嘴角。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諾丁山燙紅著臉欲哭無淚,據說窄小的公共場地對於年輕男女來說是刺激且危險的,當他抵住她時她在不停的往著牆裡面縮,更衣室的木板也就幾厘米的厚度,外面的聲音清清楚楚的,這家攤位的攤主正在和新來的客人討價還價,更衣室就只有一間,更讓諾丁山膽戰心驚的是程迭戈大有…此時此刻他的手正在試探著更衣室木板的承受能力,抵住她的越來越灼越來越盛,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