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衝著窗戶喊:“程迭戈,我今天穿了短裙,程迭戈,我現在冷得發抖。”
回應她的是僅有的燈光也熄滅了。
諾丁山就站在那裡發抖著,在她的心裡還殘留著小小的希望,程迭戈沒有叫保安來驅逐她不是嗎?
可由遠而今的幾束電筒還有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打破了諾丁山的希望,程迭戈真的讓保安來驅逐她了。
兩條被凍僵的腿導致諾丁山只能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保安在勸說無果之後把她架離開,她距離程迭戈的住處越來越遠了,慌亂中她大喊了起來“混蛋,你摸哪裡呢?不要亂摸啊混蛋!”
她的聲音又清又脆。
有人急速的開啟門,修長的身影快速從那扇門串出來,看著那個身影往著她這裡移動,諾丁山的心歡快了起來,目光回到自己的腰側,看著壓在自己腰側的那隻手,不依不饒:“你還不放下你的手。”
一股很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瞬間,她逃離了那些保安們的框固,事實上那些保全人員是無辜的,這個諾丁山比誰都清楚。
諾丁山被程迭戈擋在他的背後,程迭戈用很冷漠的聲音和那幾位保全人員說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等那些人逐漸走遠,程迭戈回過頭來,他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擦著她肩膀就要往回走。
諾丁山扯住程迭戈的手,她說程迭戈我現在很冷,我能不能進去,我保證,會乖乖的。
他終於看她了,他的目光從她臉上延續到她的腳上,從門裡投射出來的燈光照出他嘴角冷冷的笑意:“諾丁山,我沒有一億。”
說完話之後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外套朝著她扔過來,諾丁山手裡拿著程迭戈的外套呆呆的站在那裡,她的腿真的要被凍成冰棒了,刺骨的寒意讓她頭腦轉得比往常慢。
“穿不穿隨你,你愛在這裡站多久就站多久,但我建議你還是打一通電話到警察局去,和警察先生們說你自願在這裡待著的,我可不敢保證你在這裡站一夜之後到明天會不會變成一具冰雕。”
僅僅是用了一點力氣,程迭戈就甩開了她的手。
“程迭戈,我想你。”她對著他的背影說。
那個背影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有任何放緩腳步的跡象,是她聲音太小他聽不到嗎?諾丁山提高聲音:“程迭戈,我想你,我的心總是在想著你,即使你讓我氣得牙癢癢的,可在每一個夜幕降臨時你就來到了我的心上,我們在黑暗中對話,我們在黑暗中擁抱,我們在黑暗中接吻。”
那個背影還在遠去著,為什麼,為什麼還不肯聽她的話呢?
聲音已然染上了哭腔,對著他的背影大喊:“程迭戈,你這個混蛋,你總是惹我傷心,你總是惹我哭,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在放任著自己去想你。”
到了最後,諾丁山真的哭了起來。
淚眼婆娑中,她看著他停下腳步,看著他轉過頭來,看著他緩慢移動到她面前來。
當那兩張臉近在咫尺時,她喃喃叫著他的名字,程迭戈。
那抹冷冷的笑意還留在他嘴邊:“是不是此時此刻我應該匍匐在地,親吻著你的臉說著各種感謝上帝這個女人在想著我,感謝上帝這個女人心裡還有我?”
“可我看到的是你一邊在號稱有多麼想我的同時依偎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接受他的親吻,接受著和他同床共枕,沒有那個男人會受得了這些。”
接過她手中的外套,下逐客令:“回去吧。”
諾丁山乖乖的讓程迭戈給她穿好衣服,那件外套是連帽拉鍊式的,他把外套帽子拉到她頭上,之後開始去拉拉鍊,聲音淡淡的:“諾丁山,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惡劣到那種足以讓我把你掃地出門的程度,惡劣到……算了,現在說那些沒意思,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給她拉上拉鍊,那件外套嚴嚴實實穿在她身上。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諾丁山垂下眼睛,聲音低低的:“沒有,我沒有和他同床共枕。”
手指停頓在帽子的收緊繩上。
是在懷疑她對他撒謊嗎?
“程迭戈,我沒有騙你,沒有哪個女人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人的。”諾丁山的聲音更加低了。
他的手指從外套垂落,口氣和剛剛一模一樣:“這話聽在我耳朵裡毫無意義,諾丁山你回去吧。”
“程迭戈,你不相信我嗎?”諾丁山都快哭了。
程迭戈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機。
諾丁山知道程迭戈拿手機是想叫司機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