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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它了。”他說。
我點頭。
“你們確定它會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上?”他似乎想確認一些什麼。
“是的。”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回答著一邊從袋子了拿出了圍巾。
圍巾被攤在桌子上。
沒有再說些什麼他的目光落在圍巾上,短暫的停留之後別開。
當程迭戈想轉身離開時我叫住他“程先生。”
我的稱呼讓他皺起眉頭。
“我爸爸是一位商人,我偶爾會翻財經報紙。”我用這樣的話來解釋剛剛的行為,然後指著毛巾:“一般,我們都會給每一個捐獻舊物的人實行登記,因為在年底時我們會有抽獎活動,得到的獎品會是一些觀看公益表演的票。”
看著程迭戈的眉頭又皺起來時我訕訕的“當然,我們會尊重大家的意見,你不想填地址也可以。”
似乎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再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圍巾上,他問我圍巾大約會被送到什麼地方去。
我手去觸了觸圍巾,很柔軟的質感,我想圍上它的時候一定很暖和。
“烏克蘭。”我告訴他。
烏克蘭,他重複著我的話。
“那是一個冰雪王國。”我再新增了一句。
那個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事情。
他點了點頭,離開。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
我沒有去叫住他,如果兩年前我想我一定會叫住他,然後告訴他我們認識,告訴他我知道這條圍巾的故事,我會問他朱莉安是不是那時送他圍巾的女孩,又是為什麼他會費了那麼多功夫才得到的圍巾要用這樣的方式處理掉。
我知道,送圍巾給程迭戈的女孩一定不是朱莉安。
我想,我真的是在一點點長大,大到明白了媽媽和我說的話: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隱秘的內心世界,不去窺探是基於一種對於人性的尊重。
程迭戈走後,我把圍巾歸類到前往烏克蘭的分類中,那是一個冰雪王國,潔白,純真,我想得到它的人會很愛護它的。
再一次見到程迭戈時是在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