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從一些教科書上知道男女間的事情,即使她已經很多次從同伴們口中聽到她們和那些男人們在床上時各種露骨的描述,即使在她的身邊常常充斥著這樣一些素不相識的男女在見面五分鐘之後就決定上床的例子。
可在諾丁山的心裡還固執的堅守著,一對男女需要經歷過萬水千山才能到達彼此的身體。
即使在那個四月週末黃昏她抱著大捆從跳蚤市場收集的書站在程迭戈公寓房間門口時她已經預想到了這樣的時刻,即使她已經從心裡很多次的對於他們的第一次做了提前防疫。
當他驟然闖入時,就像那個能擁有得很少的小女孩一不小心就遺失了最最為心愛的禮物。
守了這麼久,怎麼一下子也就沒有了呢?明明剛剛還在的,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瞧瞧,那麼一眨眼的功夫都發生了些什麼?
抱著“程迭戈生病了。”“這個時候的程迭戈有沒有人在照顧他?”“我就去看一下,如果有人在照顧程迭戈的話我就悄悄離開。”“如果沒有人在照顧程迭戈我就來照顧他然後博取他的好感度。”“當然,她為他付出的這一一切有一天她終將會收回成本。”這樣的心態諾丁山來到了程迭戈的公寓。
沒有人在照顧程迭戈,也對,這是一個驕傲且不喜歡被打擾的男人,生病會讓他看起來顯得脆弱,有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會干擾到他的思路以及工作效應,程迭戈的這些臭毛病需要深沉次接觸才能窺探到一二。
顯然,他把醫生和管家都趕跑了,就像是他趕跑她時一樣。
不過,欣喜的是他的燒退了,被汗水溼透的頭髮貼在他的額頭上,黏黏的,諾丁山拿來了溫水,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程迭戈的臉,這個男人即使在睡覺還不忘了斂著眉頭,知不知道這樣的習慣會提早為他招來皺紋,本著如孩童般的心態她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舒緩著他的眉頭,一次又一次。
好了,在她的努力下,他的眉頭舒展開來了,不久前中東男人給她灌下的酒使得她的心飄飄然然的,她聽到自己細細碎碎的笑聲,手剛剛想離開,猝不及防間,驟然的一股力量讓她跌倒在他身上,然後他反身壓住她。
他的喘息就像會灼人似的,讓她的身體發軟提不起力氣去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