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她腿一軟,即將跌倒在地上之前她下意識手去抓,被抓到的檯燈和她的身體同步摔倒在地上。
房間門急匆匆的被開啟,諾丁山慌忙抓過床單擋在胸前。
他和她一個站在門口,一個跌坐在地板上,彼此呆呆對望著,他和她都狼狽,他的狼狽表達在他的眼眸底下,她的狼狽表達在她的衣著上,被她抓到手裡的被單單位有限,能遮住的不多。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狼狽有絲毫避嫌的意思,相反的他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目光裡帶著太多太多的觀察意味。
諾丁山垂下眼睛。
她的舉動讓獵人彷彿聞到了不尋常的氣味,緩緩的蹲下身體,他問:“為什麼不躲開?”
為什麼不躲開?其實諾丁山也不知道,如果那個男人不是程迭戈的話她逃脫的機會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因為他是程迭戈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得就沒有力氣了,是這樣嗎?諾丁山在心裡問自己。
其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
“這個房間有可以一下子就把我砸暈的東西,比如剛剛你抓到的檯燈,你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利用它。”他說著,口氣就像是在法庭上向法官陳述的律師一樣。
諾丁山呆呆的看著程迭戈。
他的臉近在咫尺,那張臉上充斥著三種表情:嘲諷,懷疑,冷酷。
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他手去抓她的手,聲音咄咄逼人:“你見過你兩手分別提過兩捆差不多五磅的書,由此可以推斷你的手勁還可以。”
“所以!”諾丁山接過程迭戈的話:“所以程先生認為我可以憑著我的力氣輕而易舉的推開在生病的你了?”
程迭戈沒有說話。
一手被他扣住,那擋在胸前的床單太過於臃腫,導致於她單手顧及不了,床單正一點點的往下滑落。
“好吧,都是我的錯,是我垂涎程先生的美色,我也像那些為了接近您搬到這裡來的女人們一樣,只不過我的運氣好找準了機會爬上了你的床。”諾丁山朝著程迭戈輕佻的笑:“這話您滿意不?如果滿意了您可以放手了。”
程迭戈並沒有放手。
“不放手的話說不定您會後悔。”收起笑容諾丁山冷冷的說。
程迭戈還是沒有放手,他就一心一意的想從她的臉部表情找出突破口。
“程先生的力氣可一點不小,如果你還不信的話看我的手腕就知道了。”諾丁山如是提醒著。
被程迭戈扣住的手腕疼得諾丁山額頭直冒冷汗。
那張臉近在咫尺,臉色雪白,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正在從她額頭掉落,她的眼眸底下一片風平浪靜。
忽然間,程迭戈害怕起了這張臉。
如果這張臉流淚了,如果她罵他了,她攻擊他了都比此時此刻都來得好。
不是嗎?遭遇了這種事情之後正常的女人都應該那樣做。
沒有去看她的手腕他只是放開了她的手。
隱隱約約中程迭戈記得進入她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更像是在揮劍斬斷一段過往。
如果是別的女孩的話,程迭戈想他應該不會這麼生氣,不會這麼害怕,也不會這麼心被揪得緊緊的。
這真的一個可憐又倒黴的女孩,這女孩的名字叫做諾丁山,這個名字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關於她的身世。
這個女孩有幽閉空間恐懼症,她有一個總是在生病的妹妹,她會剪草坪,會刷牆,會幹很多很多男人會幹的事情,甚至於她還曾經客串過伐木工的工作,就因為那個時間點她特別需要現金,伐木按照小時計算,幹完活當天就可以拿到錢。
諾丁山是穿著程迭戈的衣服離開他家的,她的衣服被程迭戈弄得慘不忍睹。
程迭戈把她送到了公寓門口,他和她道歉,他說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我為我剛剛說得那些話和你道歉,他說諾丁山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是成年人所以我們需要成年人的思維去解決問題,我會讓我律師去找你。
最後程迭戈說諾丁山我真的很想和你變成朋友,可好像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次日晚上,諾丁山如常出現在應該出現的地方,因為昨晚的不負責任她被扣除了出場費外加一個記過。
凌晨三點鐘時間,在她住處的大門外諾丁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自稱是程迭戈的律師。
作者有話要說:
☆、諾丁山(16)
凌晨三點鐘時間,諾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