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的恨都歸結在了劉以楓身上。
嚴肇逸的目光如深邃的寒潭,直直的望向她,眸底帶著一股濃濃的打探。
“你能告訴我,這兩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肖白慈決定反客為主。
在工作之中,肖白慈已經學會了談判桌上掌握主動權的技巧,她不能再讓嚴肇逸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哼。”嚴肇逸勾嘴一笑,冷哼從鼻端出來,“肖白慈,你現在才來問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那麼濃郁的抱怨味,肖白慈明白了,說到底,這個男人還是在鬧脾氣,怨她一見面不好好關心他,甚至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就放棄了。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她從沙發上站起,繞過桌子走到嚴肇逸的身旁,與他拉開五十厘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不會靠得太近,但也不至於離得太遠。
她的靠近讓嚴肇逸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從見面到現在,他知道的,她一直都在害怕他。
這個女人,無時無刻都想著逃離他的身邊。
“肇逸,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恨我,畢竟我當初的選擇傷害了你,也等同於背叛了你……”
嚴肇逸抿著薄唇,瞳眸緩緩斜向她那張滿是慚愧的臉。
“可是直到現在,我都不會後悔當時的選擇,換做是現在,我依然會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小小逸。”肖白慈緩緩的轉動腦袋,對上嚴肇逸那雙冷冽的黑眸。
“所以呢?”聽著她那堅定的話,嚴肇逸不由覺得此刻的自己那麼的可笑。
曾經,你把她的命視如自己的命一樣重要,然而她卻從來沒有體諒過你的擔心。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去愛這個得之不易的孩子。”
“他是我的兒子,我當然會愛他。”
“你知道我在跟你說什麼的。”肖白慈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緊緊的睨著嚴肇逸。
“在美國的時候,我就已經聽以楓說了,劉家的老爺子下了命令,你和以楓要爭奪恆安集團繼承權的條件是曾孫,是吧?”
“你想利用小小逸得到恆安集團。”肖白慈最後還是把話攤開了說明白。
聽到肖白慈毫不猶豫的拆穿了自己,嚴肇逸倒是一臉的淡定,彷彿完全沒有這件事情一般。
“看來在美國的那兩年,沒有白混了。”甚至還不吝嗇的給予她誇獎。
挑了挑眉,嚴肇逸勾魂一笑,“啊,對了,我怎麼就給忘了呢?你沒有了我,不是還有劉以楓這一個護花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