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楓沒事了,不過……”嚴肇逸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壓抑,“沈楠堔並不好過。”
“怎麼回事?”肖白慈立即止住了眼淚,吸著鼻子,“楠堔他怎麼了?”
“在結案陳詞的時候,他忽然向法官坦誠一切,說明了真相,所以以楓才會沒事的。”嚴肇逸也有點驚異,沈楠堔居然會放過以楓。
“那楠堔他會怎麼樣?”
“最糟糕的情況可能會被判入獄,判得最輕,他也會被吊銷律師執照。”
肖白慈皺起了眉頭,她那時候只是一心想著讓沈楠堔幫以楓,卻沒有想過如果他幫了以楓,那他的後果會是怎麼樣?
難怪,那時候他會她,會不會去看他……
他是一早就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的。
“我先掛了……”
“如果你是想要給沈楠堔打電話,我勸你還是不用了。”
“為什麼?”肖白慈緊張的問。
“因為一下庭,沈楠堔就被司法局的人帶走了,就算你現在給他打電話,他也未必能接。”
聽到嚴肇逸的話,肖白慈更擔心沈楠堔了。
“肇逸,楠堔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壞,至少他最後都放過了以楓,所以……”
“我知道。”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肇逸已經開口打斷了她。
“我正在想辦法幫他,所以你放心。”自家老婆在想什麼,他多少還是懂的。
“你們現在在那裡?”肖白慈會心一笑,忽然很想見到他們。
“我正在跟以楓辦手續,等一下先送他會劉宅。”
肖白慈應了一聲,“好,那我等一下就過來。”
掛了電話,肖白慈起床,剛下床站直身子,她便覺得頭暈乎乎的,重重的坐回了床上。
她皺起了秀眉,心裡正疑惑,忽然小腹一陣墜痛,她倏地想起……
對了,她已經多久沒有來大姨媽了?
肖白慈一陣驚慌,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很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於是乎,她現在都不敢再想懷孕的事情。
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陳教授才行。
劉以楓的平安回來讓這陣子都冷冷清清的劉宅一下又熱鬧了起來。
劉向榮見到劉以楓的那一瞬間,甚至都眼淚汪汪的。
“以楓,恭喜你。”肖白慈端起酒杯,衝他舉杯。
劉以楓伸手拿起酒杯,一臉沉默的微笑,經過了這件事情,他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不少。
“我也應該謝謝你,謝謝你和肇逸都沒有放棄我,一直都這麼相信我。”輕輕的碰過她的酒杯,他臉上的笑容溫柔。
肖白慈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溫和的笑,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互相相信對方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
劉以楓點了點頭,昂頭把杯裡的紅酒悉數喝完,“你說得對。”
肖白慈把一杯酒喝完,正想要伸手去那酒瓶,只見嚴肇逸已經伸出手拉住了她。
“做什麼?”她皺起了秀眉。
嚴肇逸低頭貼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寶貝,不要太過分了。”
“難得高興啊。”肖白慈揚著嘴角,臉蛋粉紅粉紅的,看起來也是再一杯就倒的樣子。
嚴肇逸輕嘆一聲,捏住了她的小手,從她的手下奪過酒杯。
肖白慈眼巴巴的看著酒杯被人拿走,粉色的小嘴微微嘟起。
嚴肇逸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頭髮,輕輕的揉著,“你乖一點。”
聞言,肖白慈忽然想起了大姨媽的事情,原本想下午陳教授那裡一趟的,但是陳教授出診了,下午沒在醫院。
她心裡忽上忽下的,是真的懷孕了,還是她的身體又有那裡出毛病?
晚飯過後,嚴肇逸牽著肖白慈的手在花園裡散步,她精神恍惚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嚴肇逸剛剛還在小聲跟她說話,見她理都不理自己,他不由問道。
肖白慈回過神來,抬起一張白皙的小圓臉,傻乎乎的看著他,“哈?”
“在想些什麼?”嚴肇逸寵溺一笑,伸手掐住她臉上那軟軟的肉,“還在想沈楠堔的事情嗎?”
“沒有……”肖白慈皺著秀眉,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以藍呢?”剛剛吃飯的時候,好像以藍沒在這裡。
嚴肇逸垂了垂眸,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她嘴上說已經不在乎沈楠堔了,但是當沈楠堔出事,她卻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