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藍的手,“我們要相信肇逸。”
劉以藍垂下了眼眸,咬住下唇,嘆息。
一審拖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結束,肖白慈眼睜睜的看著劉以楓被重新關押,胸口一陣悶疼。
嚴肇逸的臉色不好,邁步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略顯疲憊。
“累嗎?”肖白慈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伸手撫過他英俊的面龐,她聲音低低軟軟的問。
嚴肇逸伸手將她抱入懷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那樣艱難和疲憊過,以至於在法庭這麼神聖的地方,他都向肖白慈索抱。
肖白慈抬手抱著他的肩膀,目光投向正在收拾檔案的沈楠堔,沈楠堔抬起頭,剛好跟肖白慈對上了視線,肖白慈心煩的皺了皺眉,連忙撇開臉。
劉以藍一直在旁邊發呆,等感覺到沈楠堔的視線時,兩人的視線已經對上了。
沈楠堔看著劉以藍,沒有什麼眷戀,優雅一笑,然後禮貌頷首,禮儀十足。
劉以藍在心裡冷嗤了一聲,拎起包包轉身就走了。
感覺到劉以藍的離開,肖白慈抬手拍了拍嚴肇逸的肩膀示意。
嚴肇逸嘆了一聲,牽起她的手,“陪我吃頓飯吧。”
一家普通的西餐廳裡,嚴肇逸的吃相兇狠。
肖白慈撐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他,圓圓的小臉上佈滿了對他的好奇。
“看什麼?”注意到肖白慈那火辣辣的視線,嚴肇逸放下了刀叉,目光如炬的與她對視。
“你吃你的,我看看就可以了。”
“看看?”嚴肇逸的臉上騰起了一抹不可思議,“你真的是看看就夠了?”
“嗯。”肖白慈重重的點頭。
嚴肇逸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不要說謊,你最能吃了。”
“可是我最近胃口都不怎麼樣。”肖白慈嘟了嘟嘴,聲音低低的開口,“可能是因為擔心以楓的事情吧,我最近的食慾都很差。”
聞言,嚴肇逸看著她沉默了一下,過了良久,又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呢?”肖白慈搖了搖頭,“又不是你的錯。”
“我這陣子忽略了你。”
“我明白的,你是為了以楓的官司,又是為了玩。”肖白慈溫柔的笑,伸手拉住他的大手,“我不怪你。”
嚴肇逸把盤子裡切好的牛肉放到她的嘴邊,“來,張嘴。”
肖白慈微微一勾嘴,張開嘴巴就吃下他餵過來的食物,嚼了幾口,覺得有點噁心,但還是嚥下去了。
“這裡食物只能填腹,等以楓的官司打完了,我們在去吃一頓好的。”嚴肇逸一字一句的開口承諾。
肖白慈笑得眉眼都是彎彎的,很可愛也很漂亮。
“好啊。”
嚴肇逸收回來手,繼續切割著餐盤裡面的牛排。
肖白慈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她眼巴巴的看著他,“嚴肇逸,以你打官司的多年經驗來看,以楓的官司,現在有多少勝算?”
“你想要聽我說實話嗎?”嚴肇逸的表情變得嚴肅。
“你說實話。”
“法官和陪審團的態度,更傾向於沈楠堔,我這邊可以說是沒什麼勝算。”
肖白慈的小嘴微張,明顯的吃驚,眼神在晃動著,她聲音低低弱弱的問:“那……如果以楓被定罪了,他會怎麼辦?”
“看法官怎麼判,殺人未遂,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改判故意傷人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嚴肇逸一臉嚴肅的開口。
“就是說,以楓無論如何,都要坐牢?”
嚴肇逸深深一嘆,輕輕的搖了搖頭,“其實也未必。”
“我說了,除非能找到能證明以楓清白的影片,不然在法官和陪審團都偏向與沈楠堔的情況下,以楓有很大的機率是會被入罪成功的。”
“可是辦公室的影片不是沒有開嗎?”那裡來的證據?
原本以為有了人證就可以證明以楓的清白,真是沒有想到沈楠堔的段數那麼高,直接就斷了他們所有的念想。
“我等一下回公司再想想辦法。”嚴肇逸伸手撫上她的面頰,一臉憐愛的開口,“你的樣子似乎很累,先回公寓去休息吧。”
“肇逸……”肖白慈抿了抿唇,“我想再去見見沈楠堔。”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