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叫人好好拾掇一下這院子,保證把院子打扮得跟以前一樣!”
楊玲瓏將院子前前後後看了一遍,不知怎麼了,越看越覺得陌生,彷彿那根本不是她曾經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可是明明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沒什麼變化!
她進了院子,徑直走進臥房,吩咐趙廉:“趙廉,我要休息一下,吩咐廚房,晚飯送進我臥房就好!”
“諾!”
慕容衝扶著她進了臥房,將她安置好了,倒了杯水遞給她:“玲瓏,我看你興致不高!回到家不高興嗎?”
楊玲瓏忙笑了笑:“沒,我挺高興的!你別多想!我就是累了,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慕容衝像是突然回神般,急忙按著她躺了下去:“那你快躺下休息,什麼也不要想了,一切有我呢!”
楊玲瓏不說話,輕輕閉上眼,許是真的累了,竟真的就這麼睡著了。
慕容衝一直坐在床邊看著她,心裡將這些年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許多遍,心裡一時間有些不忍起來:也許,這麼對她,真的是太殘忍了!
頭一次,他開始猶豫了!
沉睡的楊玲瓏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自願再次踏進了泥淖裡,很久以後,久到一切塵埃落定了,只剩下身邊那個人陪著她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的任性和自私竟害了這麼多的人!
而此時的她,全然沒有這樣的覺悟!
慕容衝輕輕將帳幔拉下,踮著腳輕輕走了出去。
到了門口,餘墨站在門口直著脖子往屋子裡觀望,見了他,立即笑嘻嘻上前,手裡還是拿著一顆碩大的核桃,輕輕一捏,殼全部變得粉碎,核桃仁卻保持完整。他挑了核桃仁輕輕扔給慕容衝,笑道:“教主,夫人睡下了?”
慕容衝沒理他,輕輕吃了核桃仁,淡淡道:“最近功力精進不少!核桃捏得越來越好了!”
餘墨一笑,眼珠骨碌一轉:“教主,咱麼這位夫人不是一般人啊,我從沒見過受了這麼重的箭傷的人五天能恢復成這樣,就連你我怕是也做不到吧!”他突然湊近前來,做賊似的問,“莫不是,她身上有什麼靈丹妙藥?”
慕容衝面上一寒:“別瞎猜!這事以後不準再提!”
餘墨卻彷彿並不怕他,嘻嘻笑著,開玩笑一般:“苻堅四年前允諾江湖中人,但凡有人獻上神物血龍珠,賞五萬金!我們最近做的事卻那麼多錢,教主可是有了什麼辦法了?”
慕容衝冷冷地看著他,並不說話,眼裡的寒意竟是餘墨從未見過的,頓時讓他那滿臉的嬉笑維持不下去了,支吾著:“教主,我……我先下去了!”
慕容衝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如刀子似的,逼得餘墨落荒而逃!
院子裡漸漸靜得只剩下鳥語聲和知了的聒噪聲,他壓下心頭的煩躁,就這樣轉身看著身後緊閉的房門,似是入定了一般。
知了叫著叫著,累了,不叫了;太陽曬著曬著,累了,下山了!
他終於重重嘆了口氣,在漸漸暗沉的夜色中,轉身離去了!
楊玲瓏睜開眼睛時,看見趴在床邊的那張陌生的臉,下意識地拔出腰間的魚腸劍就要刺過去,劍將將刺出一半時,她猛然醒悟過來這是誰,立即狠狠收回了力道,這麼一來就差點弄出內傷來,立即有些憤怒地喝問:“瑤兒,你怎麼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趴在這裡!”
慕容瑤仰著小臉看著她,一雙肖似慕容衝的丹鳳眼眨巴眨巴的:“孃親,你睡覺時打呼嚕!”
楊玲瓏居然立即就臉紅了,一臉尷尬:“小孩子瞎說什麼呢,你娘呢?”
小慕容瑤滿臉不解:“孃親,你是問姨母嗎?”
她突然間愣住了,看著一臉不解的慕容瑤,一時間說不上來是怎麼了,心裡竟有些犯苦。其實她只是想和馬淑賢較勁,並沒有想過傷害這個孩子,畢竟他還是這麼小!
他現在也許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有人告訴他要跟她叫孃親,於是他就叫了!
可是等他再長大一些,會怎麼樣呢?
會不會恨她?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溫柔地說道:“瑤兒,那不是你的姨娘,那才是你的孃親,你要是喜歡,就叫我姨娘吧!”
慕容衝眨巴著大眼,滿臉的迷惑,他似乎是被繞暈了,竟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他親孃了!
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身下了床,摸了摸他的小臉:“乖瑤兒,告訴姨娘,你怎麼獨自跑到這裡來了?怎麼沒人陪著你啊?”
慕容瑤嘟著小嘴:“我的風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