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的程醫生通融,也失敗了。就這樣,蘇一鳴開車載著程雨非終於到了廣濟醫院,停在了急診入口那裡。
兩人下了車。寒冬臘月,朔風勁吹,陰雲蔽日。蘇一鳴走不動了,他一想到醫院裡那些冰冷的機器就全身發抖,步態僵硬。思慮再三他終於對程雨非坦白了:“程醫生。我不用去檢查了。其實凌晨我沒有夢遊,我清醒得很。是我一時沒能把持住,那是一個正常男人被喜歡的女人□之後做出的正常反應。”
“□?我□你?”
“你想抵賴?你剛剛說,陰……還說,性……”
“是陰性。巴氏徵陰性,證實腦子沒什麼實質性的損傷。”程雨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是空眼看花,四大皆空,色眼看花,□橫流。可見這人心裡有多齷齪!
“可是……可是你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耍流氓。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男人身上很多地方是不能亂摸的。”
“那是給你做檢查。怎麼是耍流氓?”
“耍流氓就是檢查?那我……也就是給你做了個檢查。”
“可我用的是手!”
“呃……我用了嘴巴。不過你們醫生做體檢也是要用嘴巴的吧?”
“沒有的事!”
“有啊……那個越王勾踐的故事……”
“臥薪嚐膽?”
“呃……嘗的不是膽。夫差病了,勾踐為他嘗糞……可見醫生嘗糞也是需要的,這個也算是檢查吧?”
“……胡說八道!哪個醫生會嘗糞!”
“我會……我不介意。我喜歡你……”蘇一鳴露出一個招牌式的誠懇笑容,沒等程雨非反應過來便俯下身,很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嘴巴。因為在公共場合,這個吻有些輕描淡寫草草了事,不過還是給程雨非帶來了巨大的震撼跟衝擊。她目瞪口呆地任由蘇一鳴耍了流氓,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一輛福克斯衝進了兩人身邊的花圃,蘇一鳴瞄了一眼,再次燦爛地笑了一下:“真的。我不介意嘗糞。嗯……我的車把入口堵著了,害得菜鳥司機把車給開花圃裡了。我先挪車去了。晚上你想吃啥……我買好,等你回來做……”
一直等到蘇一鳴的車消失在視線裡,程雨非才反應過來這流氓拐著彎罵自己是糞,她終於壞了一向溫婉的形象,破口罵道:“你才是大糞呢!你就是一堆狗屎!”
身邊的氣氛忽然有些怪異,程雨非別轉頭,看到跟自己交好的護士江小西,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程醫生,那堆狗屎是誰啊?長得挺帥的!”
程雨非深吸口氣:“小西,你上什麼班?”
“夜班啊程醫生。”
“那你怎麼隨便脫崗呢?好了,這事我不跟護士長說,你也別把剛剛看到的說出去。”
“我沒脫崗,八點過了,我已經下班了。程醫生你遲到了……是因為那堆狗屎?”
完了!遲到了!程雨非在心底哀嘆一聲,一個箭步衝進了急診部。進了門立馬矮了一截,急診部窄小的門廳裡,竟然站了好多跟自己並肩奮鬥的同事,一個個都笑意盈盈。紙包不住火,看來今早這一幕很快就要在醫院裡播散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股票裡的錢損失了40%,下半身都沒了,相當於揮刀自宮,所以現在學習司馬遷寫文……
其實不管是男人女人,誰都不會對一個陌生人交心。愛情要經過一些時間的考驗才能夠產生……
穆淳的小說人生(修改了)
程雨非一上午非常忙碌而小心,醫生需要經常不定時加班,既沒有補休也沒有加班工資,所以只要不上門診,對作息要求沒有那麼嚴格。她遲到了,主任只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扣錢請客”就不了了之。不過令人不安的是大夥兒看到她,臉上始終掛著的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她明白大家更加感興趣的是早上那段花絮。
連日低溫陰天,病人風奔潮湧,擠的整個急診大廳水洩不通,師兄忙得腳不沾地,水不能喝,廁所不能上,只好央求程雨非替他帶教小何醫生做深靜脈穿刺。她進了科室的庫房準備手術需要的材料。每個病區都有自己的一個小庫房,那裡堆著醫護人員所需要的所有耗材。她爬上一堆紙箱子去夠櫃子頂上的幾包深靜脈埋管,身後的門微微一響,有人進來走到她身後,一隻長胳膊繞過她的肩膀伸到櫃頂,聲音就在耳邊:“非非你要什麼?我幫你拿。箱子不結實,危險。”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口吻,程雨非差點真從箱子上掉下來,她鎮定一下自己,迅速夠著東西跳下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