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也樂。”
聲音帶著莫可言傳的柔情蜜意,哪裡還是初識時淡漠冷酷的樣子?
宋青葙看看屋角的更漏,脫鞋上炕,笑著說:“世子爺現下有空嗎?要是沒事的話,幫我記記賬吧?”
“好。”秦鎮緊跟著也上了炕,拿起炕桌上的墨盒,取出墨錠不緊不慢地研起墨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墨錠摩擦著硯臺,發出沉悶的碾壓聲。
很快,硯臺裡的清水染上了墨色。
宋青葙翻開昨天做了記號的那頁,低卻清除地念:“新米兩千三百石,一石一緡錢,共兩千三百兩銀子;新麥五百石,一石八陌錢,共四百兩銀子;高粱米一百石,一石六陌錢,共六十兩銀子;粟米八十石……加蓋蓼花亭,連共帶料共一百三十五兩銀子,蓋糧倉,連工帶料共二百四十六兩銀子……”
念一筆,秦鎮記一筆,洋洋灑灑寫了三大頁。
唸完了,宋青葙合上賬簿問:“世子爺算算,共是多少?”
秦鎮取過算盤撥弄半天,在紙上記了個總數,“共五千一百一十八兩。”
宋青葙笑道:“這還不算零頭,零頭我都抹去了,另外妹妹及笄禮擺得席面花了六十二兩也沒算在裡面,就當我給妹妹做面子。明兒世子爺拿著賬單跟父親要銀子吧?”
秦鎮吃了一驚,“都跟父親要?父親一年俸祿差不多一千六百兩銀子,六百石米,另外加上絹布、冰敬炭敬什麼的,總共不超過五千兩銀子。”
宋青葙奇道:“不跟父親要,難道世子爺打算出了這筆錢?我田莊上出的五百石新米的銀子還沒給,要不,世子爺先結了這五百五十兩吧?田莊裡都是窮苦人,眼看著天冷了,他們也得準備點冬衣冬糧。”
秦鎮商量:“得月樓不是開始盈利了,鳳棲這半年也上千兩銀子的利……”
宋青葙正色道:“我記得世子爺把得月樓跟鳳棲寫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