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笑道:“‘約來約去,偷偷摸摸’的可不是我,我這是幫霜秀‘約’和‘偷’。你生什麼氣?”
公儀凝啪的一聲打飛了那隻正“蹂躪”她臉蛋的手。
“我們自然知道是霜秀。可是……”公儀凝心知自己這酸意來得莫名,可還是忍不住怪聲怪氣道,“瞿亦柳卻不知道是霜秀約她,只以為是你,還要與你‘不見不散’……嘖嘖。”
洛長熙聽了,愈加好笑起來,再轉眸去看公儀凝的面色,竟是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她心意一動,略微側身,低頭在公儀凝唇上輕啄了一口。
這一下來得極快,待公儀凝反應過來時,洛長熙已收了回去,甚至還讓開了兩步,躲得遠遠的,一臉壞笑地看著公儀凝。
公儀凝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是氣的,亦是羞的。
她竟然被洛長熙給調戲了!不,不對,明明是她先看上洛長熙的,要“調戲”也應該是她調戲洛長熙才對!上回在芙蓉鎮時便被洛長熙壓在身下,這回又被洛長熙“偷襲”得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公儀凝都先將這些暫且記下了,她可不是什麼沒腦子的衝動之人,此刻雖來不及“反擊”,可來日方長,自有讓洛長熙求饒的時候!
這些都不急。
公儀凝此時心中還惦記著瞿亦柳之事。
那個瞿亦柳,早就令她心中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後來知道凌霜秀對其有意,公儀凝便放鬆了一些警惕之心,再者,瞿亦柳是要殺洛長熙的,這麼一想,便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沒什麼了,可此時見到這回帖,公儀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結又起來了,難免要問個清楚。
“洛長熙,那個瞿亦柳與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長熙坦蕩蕩,自然不會瞞著,便將兩人五年前的瓜葛說了一遍。
公儀凝心中更酸,冷哼一聲:“竟然五年前就勾搭上了。”
洛長熙實在無奈,又道:“我與她不過萍水相逢,實在什麼也沒有。再說,如今看來,我們身處敵對之勢,連朋友都做不成。”
“倒也是。”公儀凝想了又想,還覺得不放心,又故作冷聲道,“反正,你既應了我,便是我的人,不管是瞿亦柳,還是什麼別的人,都不許……”
“不許什麼?”
“不許惦記!”公儀凝想了想,又加一句,“連看也不許看!”
“……知道了。”
洛長熙自回京之後便一直諸多憂心,到此時才偷了半分閒,樂得放鬆心情。她看著眼前朝她或顰或笑的公儀凝,一顆心也隨之柔軟了下來。從前她只知征戰沙場,不知何為情愛真意。誰知回京不過數月,她竟然嚐了箇中滋味,懂了其中牽絆。
如今想來,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與公儀凝自陌路之人成同伴,又從同伴引為知己,再由知己而成知心人,兩人情意相通,自然而然,一切仿若水到渠成。
洛長熙本不是信命之人,可眼前這一切,卻讓她有種不真實之感。
莫非是早安排好的命定天意?
洛長熙的心思細膩起來,與世間其餘女子也沒什麼差別,鑽進自己所設的疑問之中,就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公儀凝卻不知她在想什麼,見她發了一會兒呆,以為她還在思慮凌霜秀之事。
“洛長熙,我們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什麼?”
“霜秀她這一片痴心,到底是對還是錯啊?”說到此處,公儀凝又道,“等等,瞿亦柳呢?瞿亦柳是不是也喜歡霜秀?”可還沒等洛長熙開口,公儀凝自己又想明白了,低聲嘀咕了兩句:“應該是喜歡的吧,不然,為何會看見霜秀便停了手,不殺你了呢?”
被公儀凝這麼一提,洛長熙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還是個被她與公儀凝忽略了的地方。
待到中秋之夜,公儀凝早早地便來找洛長熙。此時承寧郡王府的招牌已經撤換掉了,改成了鎮國公主府,是洛明德欽賜的牌匾,比之前郡王府的那塊更大更氣派。原本照洛明德的意思,這一整座房子都要重新擴充修葺一番,可洛長熙卻拒絕了。反正她就一個人住,地方已經夠大了,整頓起來麻煩至極,她實在懶得費神費力。
兩人說了幾句話,略等了一會,待下人來回報說見到凌相的轎子動身入宮了,她們才起身去找凌霜秀。
不知是將養了兩日的緣故,還是因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