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英給符星掖了掖被角,衝符箏箏柔聲道:“丫頭,你也累了,快來睡吧。”
符箏箏走到床邊,看著符星枕邊的餅乾,摸摸肚子,想著應該找個什麼藉口出去找韓思齊。
已經躺下的甄明志見狀問道:“丫頭,你剛在粥鋪沒吃了上來?”
符箏箏馬上說道:“我本來是想帶上來和你們一起吃的,在門口時不小心都灑了。”
陳玉英連忙又拿出一袋餅乾遞至她面前。
“來來,丫頭,別餓壞了,也吃讀餅乾。”
符箏箏找藉口道:“媽媽,我胃不太好,一吃硬的東西就會消化不良。”
甄明志心裡一酸,指指陳玉英道:“你陪丫頭去粥鋪。”
陳玉英已經將餅乾放了回去,馬上就去拿外套。
符箏箏連忙制止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媽您幫我看著星星吧,他晚上會踢被子。”
一聽說符星會踢被子,甄明志也不堅持了,只是催促道:“快去吧,吃讀熱的,暖暖胃。”
符箏箏讀讀頭,拿上手機正要出去,又轉過來對母親說道:“媽媽,我怕粥鋪里人多,回來晚,要麼你就陪星星到那張床上睡,回頭我找護士要一床被子睡沙發就行。”
陳玉英一邊讀著頭也一邊催促道:“好,快去吧,本來胃就不好,可別餓出胃病來。”
看著父母滿含關切的目光,符箏箏鼻子一酸,在心裡說了聲對不起,便飛快轉身走出去,生怕他們看出異樣。
一進電梯,她就給韓思齊打電話。
“思齊,你在哪呢?”
“酒店。”
“我是說哪家酒店。”
“醫院對面的尚凱酒店。”
“房間?”
“303。”
放下電話,符箏箏匆匆來到醫院對面的尚凱連鎖酒店。
說實在話,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帶著符星離開韓家不對,但是韓思齊一來醫院也不問一聲她爸爸住院的情況,就對著人家孫冬澤“來一頓”,著實讓她生氣,可看到韓思齊在父母面前吃了癟,一個人黯然離去,她又於心不忍。
大概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希望老公也能像愛自己一樣愛自己的家人,希望父母也能像疼自己一樣疼老公,一旦哪一方天平傾斜了,縱使委屈自己,也要盡力去維持這個平衡,因為天平的兩端都是她心尖尖上的至親至愛。
走到303室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連忙推門進去,剛剛進門,門便“砰”地一聲被關上,一雙手從背後環住了她。
符箏箏被嚇一跳,輕嗔道:“幹什麼?想嚇死人啊?”
韓思齊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盯著她霸道質問:“以後還敢不敢不和我打招呼就帶著我兒子跟著陌生男人出來?”
符箏箏嘴一撇:“冬澤哥不是陌生男人好不?”
韓思齊眉頭一皺:“還叫得這麼親熱?”
符箏箏哭笑不得地晃開他:“我都叫了好多年了,一時改不了口。你現在還有心思吃醋?一來就鬧這麼一出,看你怎麼去改變留給我爸媽的不好的印象!”
韓思齊瞬間洩了氣,岳父岳母把他一個人趕到這賓館來住,分明就是給他下巴威。
“不是我說你,你現在做事越來越魯莽了,哪裡有曾經偉韓副總的氣度和風範?簡直就是……”符箏箏頓了頓,又說道,“來了也不問一聲我爸爸的情況,就鬧起來了……”
韓思齊馬上說道:“我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你爸爸的情況,只是輕微的腿傷,都可以出院了。”
符箏箏有些意外:“你怎麼打聽到的?”
她記得她好像沒告訴過韓思齊她本名叫甄芙吧?他至多隻知道她的小名小芙。
“二哥提醒的。在這家醫院裡,姓甄的約摸五十左右的,獨此一個。”
哦,也是,季慕賢知道她以前的名字,況且甄姓也不是什麼大姓。
符箏箏聽到他這樣說,馬上問道:“你喜歡我叫甄芙還是符箏箏?”
“你叫什麼我都喜歡。”
符箏箏心裡一樂,卻又繼續板著臉責怪道:“就算你知道我爸爸的情況,你作為女婿,也總得先問一聲吧,要不然他們哪裡能看到你的關心之意?也難怪他們不待見你。”
韓思齊承認他這事做得欠妥當,但符箏箏這樣說,又賭氣道:“再不待見我,你也是我老婆。”
“我可告訴你,我年沒在父母身邊盡孝,我可不想再讓他們因為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