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判斷感到滿意,雖然沒有在地宮外逼出逐君的真實身份,但至少,這人,她算是找對了。
逐君看了眼阮姮,就見阮姮神色如常地望著他,彷彿一切瞭然,他衝著阮姮眨了眨狹長的狐狸眼,薄唇上帶著笑,對阮鳴道:“師父,阿姮的武功自保不成問題。”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什麼叫“自保不成問題”呀,她也可以去救場的好嗎?
阮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頷首道:“阿姮,這是逐君,哦,對,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女兒,你這次下手挺快的!”
阮姮的臉色一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泛著青草芳香的莊園是哪裡?
只聽阮鳴繼續悠悠地說道:“這裡,是地宮通向的一處世外桃源,皋陶境內,知道的除了我的人,也就是牧逐君了。”
阮姮抱臂,撅著嘴悶悶道:“我果然是個外人。”
阮鳴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現在不也知道了嗎?”
阮姮嘆了口氣感慨道:“是呀是呀,難怪母皇您樂不思蜀,放著兒臣在阮燻和艾琚源面前裝傻充愣。”
阮鳴不介意道:“為孃的不是想鍛鍊鍛鍊你嗎?”然後阮姮面色一正,嚴肅道:“迴歸正題。逐君的行棲門已經將艾氏在地方的人換掉了,現在剩下的,就是艾氏在皋陶朝堂上的力量。中相是自己人,右相是中相的人,逐君,阿姮,你們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地控制住艾琚源在朝中的支持者,讓阮燻被孤立。”
阮姮目色一沉,母皇說的容易,要讓艾琚源那批支持者倒戈,哪裡有嘴上說說那麼容易?但既然母皇的意思是說要留活口,只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阮鳴放鬆地說道:“阿姮,室離閣是情報組織,行棲門是殺手組織,你和逐君好好討論啊,娘給你們做飯去!”
什麼?這就說完了?阮姮黑著臉看著母皇站起身就要走,她心下一橫,厲聲道:“母皇,您得答應我一件事。”
阮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口氣像個媒婆:“逐君是我給你選的,你問他的意見就好了。”
阮姮的臉更黑了:“不說這個。換掉阮燻和艾氏,皇上這個位子還是您來坐。”
阮鳴一笑,抬手指著阮姮道:“小鬼機靈!嫌麻煩是吧!”
阮姮挑眉道:“否則兒臣哪裡來的動力!”
阮鳴擺擺手,立刻拉著美男子溜走,聲音遠遠傳來:“再議!”
等阮鳴攜著自己的夫侍走遠,就聽美男子嗔怪地說道:“皇上,阿姮的倔脾氣還真像你年輕的時候。”
阮鳴嘿嘿一笑,摟過夫侍笑道:“我的女兒嘛!”
作者有話要說:
☆、牧逐君
第9章牧逐君
阮姮就看著母皇帶著美男子悠閒地從正廳離開了,她黑著一張臉,母皇也太不把事情當正事了!
逐君起身,嫋嫋地走到阮姮面前,想著阮姮伸出手,聲音裡帶著親近道:“阿姮,我們出去走走吧。”
阮姮開啟他的手,瞪了逐君那張絕色容顏一眼,氣立刻就消了一半,真捨不得對美人發脾氣呀。
她起身走在了前面,逐君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邁開步子跟上了阮姮。
兩人來到了莊園的花園中,花園被阮姮的那位園藝很好的爹修剪的很別緻,與皋陶皇宮的御花園完全是兩個風格,這裡更悠閒,也是,他們在隱居嘛。
阮姮在花園裡溜達著,時不時踢踢石子路兩邊的小草,她走到小溪邊上,看著莊園遠處的斜簷的房屋。
她不知道和牧逐君說些什麼,在外面,他是她買回家的小倌,但在這裡,他是行棲門的門主,母皇唯一的關門弟子,以及母皇給自己指認的夫君,這樣一個有武功有頭腦的男子,之前面對的可是自己裝瘋賣傻的一面。阮姮想到這裡,撅了撅嘴,好像,挺丟人的。
牧逐君見阮姮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發呆,大致也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師父說阿姮有時很倔強,有時不要面子,有時也很愛面子。這不,又在這裡鬧脾氣了嘛。
就見阮姮嘆了口氣,蹲在小溪邊上開始拔草。
牧逐君見狀,也蹲在阮姮身邊,優雅地託著下巴開口道:“阿姮,你害羞了?”
阮姮一把揪下了一堆草,悉數扔入小溪中,她哼了聲。
牧逐君繼續平和地勸道:“之前我對你做的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阮姮悶悶地說道:“牧逐君呀牧逐君,你試探我的方法怎麼就那麼極端呢?不是跳塔就是把人從樓上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