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逐君公子有何關係?”
阮姮徹底躺在了軟榻上,她張開四肢,嘴角上泛著笑意,悠閒道:“看來我們的中相是把右相給說服了,三足鼎立,就變成了二對一,這招高呀!那三個死了的巡撫,不都是出自行棲門那個殺手組織之手嗎?要看逐君是不是行棲門門主,試試他的武功不就知道了嗎?”
鄭管家的嘴角抽了抽,訕訕道:“少主,您還沒來得及試人家的武功,自己就先賠了銀子又折兵。”
阮姮輕了輕嗓子,一挑眉,笑道:“哈哈,銀子嘛,反正也要花的,下次我找個理由把那三萬兩要回來。折兵?我可沒有哦。”反正莉蘭苑也是行棲門的產業,她不是行棲門門主,但行棲門將來勢必是她的。
鄭管家看著阮姮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還浸染著酒的燻氣,別過頭小聲道:“逞強!”
阮姮睜開眼睛,抑揚頓挫道:“小鄭,我聽到了!“
鄭管家抬起手捂著嘴巴,意思是“我可什麼也沒說”。
阮姮輕輕地笑了幾聲,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中帶著威嚴:“鄭令,把母皇要見行棲門門主的訊息放給行棲門,是時候會會母皇欽定的人了!”
“是,阮閣主!”鄭管家一抱拳,下一刻就從暗室中消失了。
阮姮把頭枕在胳膊上,翹起腿,望著暗室的屋頂發呆。她是皋陶朝人盡皆知的恭順傻王爺,就連上街也會被孩童嘲笑。她也是皋陶朝境內訊息最靈通的情報組織室離閣的閣主,只是這點不是人盡皆知。
八歲那年,母皇神秘失蹤,她被迫從皇宮中搬到了恭順王府,也就繼承了母皇暗地裡的組織室離閣。後來皇姐阮燻在外戚艾氏一族的輔佐下登基,她為了自身安全,也就開始裝得瘋瘋傻傻,左相艾琚源試探了幾次後,雖然保有疑心,卻疏鬆了防備。
阮姮曾用兩年的時間招兵買馬,將室離閣發展成皋陶境內第一大情報組織。皋陶朝內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她就探聽到了母皇的下落。不過,在找到母皇后,她卻發現,母皇將一切都掌握在十指之間。她不問,母皇也就不說。她問了,母皇只是淡淡地笑笑,告訴她時機未到。
只不過有次,母皇無意間說出了“行棲門”三個字,她才知道,除了自己擁有的室離閣,母皇暗地中的力量還有行棲門。而那個行棲門門主,就是母皇在暗中培養成長並寄予厚望的人。她不知道行棲門門主的名字或者模樣,只知道對方是個男子。隨後她用室離閣收集情報的優勢,下屬彙報上來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了莉蘭苑的逐君公子,於是,也就有了她裝瘋賣傻地去為一個小倌贖身的事情。
阮姮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行棲門的門主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呢?竟然要讓她來苦苦等待?哼,希望你最好值得,否則,不是隻有行棲門會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假上加假
第6章假上加假
自從逐君住進了恭順王府的竹園,阮姮就往竹園跑得特別勤,不過,這次她又撲了個空,誰讓恭順王爺下令,說是讓逐君公子有出入王府的自由的?
於是,這會兒,阮姮興致沖沖地端著一盤廚房新做好的蝦蓉鵝油捲來到了竹園,卻發現竹園從內到外空無一人。
把盤子放在石桌上,阮姮坐在石椅上託著腮嘟著嘴發呆,美人又去哪裡了?
逐君一推開竹園的門就看到了阮姮像個石像一樣地坐在樹下的椅子上發呆,槐花落在了她的衣衫上,她也無動於衷。逐君對阮姮是有所保留的,最初是禮貌,然後是嫌棄與不屑,最後是淡然。
逐君走過去,坐在了阮姮身邊的石椅上,他一甩衣袖方一落座,就聽阮姮的聲音裡帶著洩氣:“逐君,你去哪裡了?我等你好久了。”
逐君用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塊糕點,瞥了眼阮姮的呆樣子,邪氣的一笑道:“奴家還用給王爺彙報?”
阮姮撅著嘴看著逐君優雅地品嚐蝦蓉鵝油卷,美人的紅唇一張一合,極具誘惑感,看得阮姮是直咽口水。
逐君眯了眯漂亮的狐狸眼,盯著阮姮,一字一句問:“王爺,奴家是不是該侍寢了?”
侍寢?阮姮的眼睛裡都是疑問,然後她彷彿立刻明白了過來似的,臉上一紅,別過頭,嗯嗯啊啊了半天,最後低聲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
逐君一聽,鄙夷地哼了聲,拂了下耳邊的長髮,一個利落的起身就要往屋裡走去。阮姮立刻拽住了他的衣袖,逐君蹙了蹙眉頭,就聽阮姮的聲音柔軟得如同小貓一般:“我想跟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