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父掃了眼,詫異道:“這這這兵符,你哪裡來的?”
阮姮忍著痛,把手中的兵符前後看了好幾遍,疑惑道:“剛才衝艾琚源撲過去的時候,從她懷裡摸出來的。”總不能被她白踹好幾腳吧!
鴇父剛要扶起阮姮,牧逐君就走了進來,打橫小心地抱起了她,吩咐鴇父去取藥膏。
牧逐君掃了眼兵符,眸子中帶著擔心,他沉聲道:“行棲門七星死了。”
阮姮“啊”了聲,皺眉問道:“死的是七謀士?還是七星?”
牧逐君咬了咬下嘴唇,臉色一白,阮姮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就聽牧逐君悶悶地說道:“師父直接插手行棲門與室離閣了,所以七星是以七謀士的身份自殺。還有,艾府戒備森嚴,沒有燒成。”
阮姮“哦”了聲,一點都不意外。母皇是個控制慾強烈的人,她一手建立的行棲門與室離閣,就算是女兒與徒弟,也只是形式上的一把手、實際上的二把手,所以每次阮姮有一套計劃時,母皇總會讓這套計劃流產,而實行她制定出的計劃。
但母皇也是個極其隱忍的人,當年外戚艾氏勢力過大,母皇被威脅得喘不過氣,才想出這招“以退為進”的辦法,不過,這一退,就是八年。
八年呀,她沒了娘,也沒了最普通的愛。
牧逐君小心地解開阮姮的外衫,看著阮姮一臉的失落,忍不住柔聲安慰道:“彆氣師父了,至少,阿姮,你的擔子是輕多了。”
阮姮的眼裡帶著落寞,她輕聲道:“母皇培養的人,自然可以為她去死,那我們呢?”
牧逐君伸手去解阮姮的裡衫,阮姮一動不動,就在牧逐君的手要觸到她身體的時候,他只感覺手背一熱。
牧逐君低頭,那是阮姮的一滴淚,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顫聲道:“阿姮?”
阮姮一抹眼淚,裝作無所謂道:“上藥吧,今後的對峙會越來越險惡的。”
牧逐君握著阮姮的手,狐狸眼中盡是認真,他道:“阿姮你放心,師父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我也會保護你。”
阮姮苦笑著搖了搖頭,任牧逐君給自己換藥,還好,裂開的傷口不是很嚴重。
母皇會保護我?應該會的,但你是她的徒弟,她是不是也把你當成了棋子?必要時會犧牲你來成全我呢?就像行棲門七星。為了奪回皇權,為了扳倒艾氏,這麼多人都被牽連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
☆、暗中明裡的徒弟
第19章 暗中明裡的徒弟
阮姮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看著身旁的行人臉上都帶著慌張,再一瞅路兩邊,商販稀疏。不一會兒,皇宮的禁衛軍整齊劃一地跑步前進。
阮姮連忙站到了一旁,拽住一個買菜的大嬸問道:“怎麼回事?”
大嬸無精打采道:“聽說京城出了歹人,就成這樣了,嚇得大家都不敢出門。”
歹人?阮姮的嘴角抽了抽,是行棲門七星自殺後寫的“艾”字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吧?但竟然連禁衛軍都動用了,難道艾琚源沉不住氣了?
阮姮摸了摸袖中的兵符,心下更是生出疑惑,隨後一抓都能抓到兵符,這也太容易了吧?
艾琚源自顧不暇,恭順王府的夜襲也就少了。
阮姮闊步邁進了王府裡,就看見鄭管家不安地原地打轉。
鄭管家一見到阮姮,眼睛就是一亮,她指著書房道:“王爺,有人等您。”
阮姮見鄭管家一臉凝重,還帶著慌張,她打趣道:“瘟神呀?把你嚇成這樣?”
鄭管家沒敢答話,看著阮姮走了進去,就聽阮姮發出了“哦”的聲音,心裡感嘆道,王爺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真平靜!
阮姮一進去就立刻鎖上了門,見阮燻悠閒地坐在書桌前,把腳翹在了書桌上,阮姮輕了輕嗓子道:“姐,你無聊呀?”
阮燻放下了腳,換上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道:“阿姮,這樣呢?”
阮姮一拍桌子道:“別玩了!你不是應該跟皇宮裡坐著嗎?”
阮燻嗔怪地說道:“讓我對著艾琚源大眼瞪小眼呀?所以我溜了。”
阮姮冷哼一聲,靠在書桌邊上,側頭等著阮燻道:“我記得,你似乎欠了我一個人情。”
阮燻一摸腦袋嘿嘿笑道:“是呀,艾相一直把辛炎當人質,不過你把他從迷魂陣裡領出來了,多謝你。”
阮姮蹙眉,艾琚源對阮燻也留著一手,看來這個左相是誰都不信呀。阮姮冷哼道:“你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