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從天而降,提著長劍擋住了阮姮的去路。阮姮撓了撓頭,鎮定地站在那裡。
阮鳴走到了阮姮的身後,剛要出手,就聽阮姮道:“母皇,你留得住我嗎?”然後她一個矮身,就地一滑,全身如同一陣疾風一般貼地滾過,向著莊園的門口撲了過去。
幾位後爹顯然一愣,“以身化風”這一招可不是正統的武功,阿姮怎麼會?
阮姮也只覺得周身的景物退得飛快,等她身形定住,她已經站在了莊園的門口。拍了拍衣衫,她衝著莊園裡的人擺了擺手。
阮鳴氣的跺地道:“牧逐君!跟上去!”
“是!”下一刻,一個豔紫色的身影追了出去。
“女兒大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阮鳴憤懣道。
阮姮卻並沒有直接去神遠山,而是在京城裡東轉西轉,轉了好半天,才拐進了一家小藥鋪,她徑直掀了簾子往廚房走去。
一進去,就是燻人的藥味,阮姮咳嗽了兩聲道:“咳咳,燻死我了!人呢?”
一個佝僂的人從灶臺後鑽了出來,對著阮姮行禮,躬身道:“見過閣主!”
阮姮頷首道:“我讓你們查的白絨草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回稟閣主,這是神遠山的地圖。神遠山是中原最高的山,山頂常年積雪,易引發雪流沙。白絨草在神遠山上呈淡黃色,生長在雪線附近。屬下掌握的訊息,就這麼多。”佝僂的老人說道。
“好,行棲門有什麼動靜?”阮姮聞到。
老人搖搖頭道:“自從艾左相被關入地牢後,行棲門似乎從江湖中就消失了,伴隨著消失的,還有許多小的殺手組織也隨之消失。”
“牧逐君呢?”阮姮追問道,姬雪意上次的受傷讓她很意外,師兄的武功她很清楚,絕對不至於被人砍了兩刀還沒見師兄去報仇。
老人鄭重道:“牧逐君自從去南陵找您後,並沒有直接回來,從二月上旬到下旬,屬下一直沒有探查出他的蹤跡。”
二月上旬到下旬?姬雪意是上旬到中旬的那天受的傷,與牧逐君或者行棲門有關係嗎?
阮姮問道:“完全探查不出?不知道他是在南吳還是皋陶嗎?”
老人慚愧地搖了搖頭道:“屬下失職,皋陶境內,確實沒有他的行蹤。”
阮姮目色一沉,道:“也沒關係,反正我去神遠山,他也會跟上。”
老人正色道:“閣主要小心這個人。”
阮姮問道:“姬雪意呢?”
老人恭敬道:“姬雪意一直活躍於南吳的朝廷,與閣主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阮姮笑了笑,示意老人下去。
幸好有在南吳動身趕往皋陶的時候,就有讓心腹佈置下去,查神遠山,查白絨草,查牧逐君,查姬雪意。她身邊的這幾個人,也就是姬雪意,能讓她多一些信任。而與牧逐君的信任,是建立在之前為扳倒艾琚源的基礎上,至於現在,牧逐君更像是母皇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何況自己還知道有這麼一個“臥底”的存在!
阮姮開啟了神遠山的地圖,發現地圖很簡略,一目瞭然,哪條上山路徑最容易遇見雪流沙,哪條是捷徑。阮姮一瞥地圖的右下方,那裡,神遠山的山腳下,正好有一個小村莊。
“神遠村?”阮姮唸了出來,怎麼聽著很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
☆、雪流沙
第42章雪流沙
神遠村,神遠山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
阮姮將室離閣的人帶到了神遠村周邊,讓他們散在不同的地方準備接收她的訊號。山上的雪流沙多發,她必須儘快找到白絨草後返回南吳。
但這個村落卻是空無一人。
像這樣古樸偏僻的小村落,不是應該安土重遷的嗎?
阮姮警惕的拔出軟劍,小心地踏進了神遠村。
神遠村是一個儉樸的小村落,對稱格局,一條佈滿塵土的路就能通到神遠山的上山處。阮姮掌握室離閣關於神遠山的情報是,這裡至少是有人居住的。
她抬起腳瞅了瞅鞋,鞋面上都是黃土,再抬眼掃視四周,明顯的死寂。
神遠村的人呢?
她推開了一戶農家的大門,走入裡屋後,終於發覺了什麼不對。
普通農家肯定會把玉米、辣椒、大蒜之類的食物掛起來,家中不富裕,但也很溫馨,但這戶農家裡卻什麼也沒有,空空的房子,屋裡只有個土炕,院落裡連磨房也無。
阮姮又推開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