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阮姮活下去而抽出自己身體中的血液,他根本就沒想過會被阮鳴就回來。
何況,人死不能復生,阮鳴腦袋是被驢踢了吧?
眼看阮鳴又要對小阮姮下手,我說道:“扶桑花,在扶桑。”
阮鳴笑得陰森,露出了白牙,像要吃人似的對床上的死人動情地說道:“月彩,等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而我抱起了地上的小阮姮,把她帶回了天門派。
七日後,這個小丫頭就活蹦亂跳地在天門派裡到處搞破壞,不是剪掉了師姐的長頭髮,就是踢翻了師弟種的草仙花。看著這個“無惡不作”的小孩子,我不禁有些納悶,雪意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尤其是在我發現,小阮姮沒有任何學習毒與藥的天賦,不像雪意,學什麼會什麼,阮姮的武功學的很快,但藥與毒卻始終跟不上其他師姐弟的步伐。
看著她痛苦啃書的樣子,我為她挑選了“藥”,而捨棄了“毒”,結果,小阮姮在區分不同的藥草上,足足花了三年時間。而這些藥草,雪意也就用了三天。
有時,小阮姮對著草藥背書,我就站得遠遠地嘆氣,某次被她聽到了,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跟前,揪著我的衣袖問道:“師父你嘆什麼氣呀!”
我捋了捋鬍子道:“你要用功,否則會被你師兄拉下太多。”
“師兄?姬雪意?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哎。”小阮姮眨著大眼睛。
我笑道:“時候到了,就會見到。”
小阮姮扁了扁嘴,從此,她就知道了天門派裡有一個從來露面但卻天賦異稟的師兄。
只是,我沒想到,“時候到了”竟然是十六年之後。
雪意恐怕是早就知道阮姮的,而阮姮卻是在十六年之後才見到了雪意。
當阮姮在南吳亮出自己的身份時,我有些擔心,但雪意卻安慰地告訴我:“師父,我對阿姮是真心的,你不必擔心。”
於是,我一路看著這兩隻小傢伙彼此扶持著走到了他們身著紅裝的那一天,雪意為阮姮所付出的那些,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些感動,就算是逢場作戲,也作的太真了,何況雪意這次是動了真感情了。
這個小子,始終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而在這其中,他又是全身心的投入。
所以,我的愛徒們,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哦?又問我去哪裡?哈哈,為師繼續遊山玩水!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二 姬雪意篇
番外之二姬雪意篇
我一直都以為,出生在皇室真不是一件幸事,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一個比我還悲慘的小人兒,皋陶阮姮。
我的情報組織給我彙報的是,神族宗主姬月彩為了救阮姮的貧血之疾,用了神族的換血之法救了女兒的一條命,卻引來妻子阮鳴的不滿,揚言要殺死女兒,救活夫君。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世上竟然有比我還慘的人。
於是,我找到了師父,央求他收阮姮為徒。
因為我清楚,只要師父答應下來,他就肯定會力保阮姮生命的平安。
果然,我在天門派裡等到的,是師父抱著渾身是血的阮姮回來。
那張精緻慘白的小臉,雙眼緊閉,不安地在昏迷之中蜷著身子,緊蹙眉頭。這樣的阮姮,從那一天起,就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南吳朝野的事情紛爭不斷,我憑藉著毒與藥的手法,逐漸地掃清一道又一道的障礙。
阮姮卻在天門派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偶爾會回一趟天門派,總是看到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欺負一下這個師姐,欺負一下那個師弟的,大家卻都對她束手無策,惹得她更是得意洋洋。
師父告訴我,阮姮學武很快,唸書很快,就是沒有我用毒試藥的天賦。
我平靜地說道:“無妨,她不是位高權重之人嗎?師父也好交代。”
師父沒好氣地說道:“死小子,就會算計為師。”
其實,我一直在“算計”師父。
聽說天門派只是一個巧合,當時我滿心都是如何掃清讓我成為皇帝的障礙,要知道,在這片女尊大陸上,出現一個男帝是多麼稀奇的事情,而且我還得男扮女裝,裝成漆雕初的模樣。
的確,我需要高明的手段,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讓那些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永久地閉嘴。
所以,我就“巧遇”了雲遊仙人,我的師父。
我的情報組織早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