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大聲咆哮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還有,我怎麼就說一套做一套了?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柳嘯龍見對方是不會說實話就淡笑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心胸狹隘也得有個限度!
硯青瞬間紅了眼,瞪著已經無人的門而咬牙,就在一滴淚要滑落時,抬頭望著天花板強力忍住,但天生暴脾氣,到了一定程度,再強的意志力都會瓦解,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了牆壁,外帶踹翻茶几,折騰累了才倒進床鋪內危險的看著吊燈。
三天,她等不了三天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衝向了皇城基督教,但失望的是葉楠是故意在躲著她一樣,剛好要三天才回來,出去講經了,這尼瑪的,手裡一分錢沒有,工資都被揮霍光了,不過剛好是三天後發薪水,好吧,為了出了那門能有個住處,忍吧。
大不了這幾天不回家住了,先住警局好了,孔言那裡,茹雲一直住著,自己現在去,會給她添麻煩,且又會跟她叨叨個沒完,氣死她了,說一套做一套,她到底做什麼事了?看樣子還不是小事。
這男人基本不會這麼生氣的,可大事的話,她不可能會不記得吧?
庇佑教的事?她不一直在幫他嗎?雖說現在是在利用,可這只是在心裡想過,誰也沒說,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再說了,這對他也是好事吧?幫著他保命呢,以他那頭腦,不可能不知道孰輕孰重的。
那還有什麼?沒告訴他上頭阻止她插手了?她本來就想告訴他的,其他的,沒有對不起他的吧?
總之不管是什麼,這次真的是失望得透心涼了。
咦,硯姐姐,你又來接孩子了啊?仙兒老遠就看到硯青,很是熱情的伸手,這可城市裡見面後打招呼方式,入鄉隨俗嘛,雖然覺得很多餘。
城市裡的規矩太多了,吃飯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特別是吃麵條,爺爺說,吸的聲音越大,就代表麵條越好吃,從小就這習慣,誰知道到了這裡,就成沒教養了,咋這麼麻煩呢?
硯青見祈兒也正笑著和她招手,便趕緊過去提提褲子,剛要抱起孩子時,不知道哪個沒品德的傢伙吃了香蕉也不把皮扔垃圾桶,直接向前撲去。
啊!仙兒大驚,嚇得條件反射的要去攙扶。
就那麼的恰合,硯青真是隨手一抓,就抓住了女人的頭髮,這才穩住,向前幾個倉促,剛要站穩……
‘啪!’
陸大哥!仙兒還揉著發疼的頭殼,不敢相信陸天豪居然會出手打硯青,驚慌的大叫。
硯青這下就真穩不住腳了,側腦被抽得嗡嗡響,倒在了地上,誰這麼不要命了?敢公然襲警,疼死她了,當聽到一句陸大哥時,將不清晰的眸子憤怒的抬起,果真看到手裡正拿著一杯飲料的男人正鄙夷的看著她,立刻跳起:陸天豪,你他媽有種再打一下試試!
男人大力的揪起女人的衣領,拉近距離警告道:或許你會不樂意,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陸天豪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以後再敢傷害她,我不管你是誰的女人,都會要了你的命!
你在說什麼?硯青沉住氣,他失憶了,對啊,他失憶了,可失憶了也不能變化這麼大吧?看著這麼陌生的眼神,為何這麼難受?
什麼叫他對她沒興趣?她有讓他對她感興趣嗎?還是誤會了什麼?木訥的瞅著那張臉,永遠也忘不掉的臉,恨不起來呢。
陸天豪是看都懶得看了,撇開眼無情道:嘖!柳嘯龍娶了你,是他此生最大的失敗吧?也對,像你這種女人,誰攤上而不倒黴的?即便有人給你撐腰,也給我收斂點,否則遲早栽跟斗!嫌棄的推開,彷彿女人自身就帶著病毒,囂張的將大手在飲料自帶的紙巾上擦擦,很沒素質的扔在了地上,轉身抱起呆住的兒子道:走!另一隻手拉過同樣呆了的仙兒,走向了遠處的轎車,黑色的皮鞋懶懶散散的走著,卻相當整齊有力。
硯青鼻子泛酸,沒去看周圍看笑話的群眾,不明白為什麼幾年不見而已,差別會這麼大,鬆開手,見到少說有幾十根的長髮滑落,原來是以為她要傷害仙兒,就算要傷害好了,也不至於下手這麼重吧?鼻血都開始流出來了,或許是面子掛不住,衝那背影發狠道:陸天豪,你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無所謂的擦了一把鼻血,走進校門。
媽的,最近這是怎麼了?黴神附體嗎?好吧,剛才的話確實是因為面子掛不住,她不會對他做什麼,誰叫人家以前總是不求回報的在背後默默支援她呢?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總不能咬回去吧?不就是一巴掌嗎?皮糙肉厚的,還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