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對她有那種心思之下,她不可能再那麼坦然的跟他離開,那樣,只會讓她心裡覺得背叛了勒景琛一樣。
偶爾也有特別苦的時候,她有時候撐不住了,有時候會問自己,南蕭,你這是何必。
為什麼當初一定要走,勒景琛如果真的要結婚,你就這麼慫包的逃走嗎,難道你不會留下來,問他為什麼嗎,讓他給你一個交待嗎?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之所以不顧一切的選擇離開,心裡其實是在賭一把的,賭勒景琛沒有真正的放下她,賭他,在她那個時候選擇離開,給他一個最深沉最美麗的痛,讓他永遠記得她。當然了,還有自己的私心,她當時沒有強大到可以坦然無懼的面對勒家人。
她現在在國外小有名氣,重新回國不過是讓把蕭家國畫精髓發揚光大,當然還有……
勒景琛看著那烏黑分明的感情,流露出淡淡的嫵媚,他心尖一癢,想吻下來:“真的假的?”那表情分明是有點兒不信的,畢竟她一走就是三年,勒景琛想到就心塞。
“真的。”如果是南蕭以前,肯定會回一句,你不信拉倒,現在她只想討好這個男人,讓他開心一點兒,一想到他曾經受的那麼傷,她真是恨不得替他受了。
有什麼東西溢了出來,滿了整個心房,勒景琛只覺得甜甜蜜蜜的,墨中透藍的眼眸中一抹幽藍似乎更深了,像山像海,像雲像月,裡面倒映著女孩兒纖細的身影,故作平靜的回了一句,實則耳尖偷偷的紅了:“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信你一次!”
臥槽,傲嬌樣又來了,聽著他有些激動的嗓音,南蕭沒拆穿他,笑著點頭:“勒爺,您真好,快原諒我吧,晚上要不要幫忙暖床啊?”
勒景琛覺得南蕭的膽兒越來越肥了,雖然以前兩個人也住一起,但是每次睡覺,她哪有這麼自覺過,突然這麼自覺,勒少有點兒不習慣了:“既然你這麼熱情,我就同意吧!”
那語氣怎麼有一種,我施捨你的感覺,南蕭也是醉了……
次日,南蕭還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昨天晚上某人有點兒不知道節制,荒唐了大半夜。
南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天真獨特的睡顏,豪無防備的展現在她面前,因為睡得豪無防備,大腦袋蹭在南蕭肩上,嘴巴似乎勾著微微的弧。
她覺得心裡軟軟的,曾經有多少次醒來,她會有這樣一個願望,希望著她跟勒景琛還能跟以前一樣,醒來看到彼此,心頭就暖暖的。
她低下頭,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隨便套了一件衣服,一拉開門,就看小玫瑰焦急萬分的一張臉:“蕭,出事了!”
“怎麼了,慢慢說,把話說清楚!”南蕭心裡一緊,但人還算鎮定,她在國畫界三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識,不至於因為一點兒小差子就完全亂了。
小玫瑰急得不行,因為跑得太快的緣故,小腦袋尖有細細的汗珠,她剛進來,凌安也尾隨跟了過來,瞧見她的樣子,不知道從哪兒取了一手帕,漫不經心遞過去:“先擦擦汗!”
這妹子簡直跟得比兔子還快,他一個大老爺們,硬是沒有追上她。
小玫瑰哪顧得擦汗,手都沒有伸,凌安一看眸色一沉,不顧她的反對,將人拽了過來,替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小玫瑰只覺得男人指間微涼,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指腹掠過了她的鼻尖,被他碰到的那一個地方,突然有點兒滾燙。
她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一向冷酷的面癱男竟然會做這麼反常的舉動。
這太陽特麼從西邊出來了?
小玫瑰傻了,南蕭也挺意外的,眼裡透著一股子瞭然大悟,能看出凌特助的這麼溫柔的動作真心不容易啊,而這個時候凌安已經堪堪收回了手,手帕隨手一折,就放在了口袋裡。
清冷俊秀的外表跟方才溫柔細緻的男人絕對不同,他張口,慢悠悠的吐露一句話:“沒事了!”然後朝茶几走過去,那樣子準備泡茶。
小玫瑰凌亂無比,好不容易晃迴心神,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這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兒渴呢,鼻尖還是男人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一回頭對上南蕭笑盈盈的眼眸。
她又尷尬了,南蕭應該是剛起來,頭髮隨意一攏,身上胡亂套了衣服,未施粉黛,面板卻好的宛若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她清咳了一聲,開口說道:“蕭,我們之前訂的展廳,現在對方打電話過來說,時間段可能要往後挪了!”
“為什麼?”展廳一事,南蕭和小玫瑰可是花了不少心血,畢竟要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