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懼還沒養成真正的五虎戰將氣度,臨敵經驗未免欠缺,不禁拿眼去看陳華遙,請師叔示下。若是撞著杜隱橋當面,恐怕一個冷靜的眼神就能叫保安們跪滿整個大廳。
陳華遙灌了一口生啤,愜意地呻吟一聲,隨即惡狠狠說道:“靈懼,記住你的身份!代表的是委員會的面子。”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你是五虎戰將,冒犯五虎戰將的人就等於掃了委員會的面子。
靈懼會意,一腳踏在楊易學臉上,堅實的皮鞋後跟一陣來回猛搓,冷笑道:“楊經理,你要找死,我成全你!阿彌陀佛……”
楊易學痛極,拿手攥住靈懼的腳踝想抬起來,可是他在摔下來時肩胛骨已被摔得粉碎性骨折,哪裡使得上半分勁力?只能聞著靈懼腳下的泥土氣息,叫著哎喲哎喲。
剩下十九名保安呼啦一聲,通通圍攏過去。有的提著金屬框架的板凳,有的索性就從腰間拔出橡膠警棍,還有個傢伙手裡的電棍噼啪作響,閃爍電弧火花。
正德賭場的保安們原本來到蟹委會的地盤,心頭頗為忌憚,但見此處人少,區區兩三個客人和猥瑣的老闆,大部隊都不在。再加上喝了少少幾杯酒,又見兄弟慘遭痛毆,膽氣便膨脹起來。
靈懼提升為五虎戰將不過一個月時間,黑道上的人很多都不認識他。
“小禿驢,快放開!知道你惹上什麼人了麼?”提電棍的人大聲喝道:“杜隱橋都掛了,你莫非還以為蟹委會能騎在正德賭場頭上拉屎?老子今天就要讓你瞧瞧,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正德賭場對蟹委會的怨氣由來已久,從杜隱橋不費吹灰之力打敗賭場三名強者開始,每個月強制徵收兩百萬管理費。正德賭場稍有血性的人沒一個服氣的。
眼下剛剛傳出杜隱橋身亡的訊息,蟹委會失去了中流砥柱。正德賭場馬上跳出來意圖中止“不平等條約”並向蟹委會討回公道。
那人說著一棍子向靈懼當胸戳去。
電花噼裡啪啦閃爍中,靈懼看也不看,竟硬生生讓電棍抵住了胸口。
“啪”地一聲脆響,那人手頭被電力所激,彈開了去,只見靈懼胸口布滿油汙的阿瑪尼西裝燒出一個大洞,散發出焦臭的味道。而他本人直愣愣的站著,彷彿剛才數千伏的電壓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那人只道電棍出了故障,再次向他戳下。
靈懼驀然暴吼一聲,恍若平地打了個霹靂,一巴掌暴烈地抽在那人臉上。
那人臉皮從耳根處撕裂、扭曲,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開,先是帶翻了邊上兩名保安,再落在十米開外的牆上,像紙片一樣滑倒在地,再也動彈不得。耷拉著腦袋,從臉龐和嘴角滲出紅豔豔的鮮血。
所有人耳朵嗡的一聲,回頭去看那人結局。再次扭過頭來,不約而同退出三米外的距離,臉上多了十分的戒備。
“你是誰?”保安堆裡一個為首的中年人沉聲問道。
靈懼根本不想理會,抬腳對地上的楊易學好一陣猛踹。四五腳過去,楊易學身上灑出連串的鮮血,兩眼翻白,已是分不出人事。
“我是正德賭場保安部經理羅治慶,請問尊駕是誰?”中年人又問了一句。
靈懼感覺到腳下的男人肋骨處傳來一記咔嚓的骨折聲,方才抬頭笑道:“我是螃蟹委員會秘書處秘書、五虎戰將成員之一,靈懼,很高興認識大家。”
“譁!”一干保安又再次退開一米,眼神複雜而驚懼。這個世界上他們最為害怕的男人杜隱橋是五虎戰將,這小禿驢也是五虎戰將,怪不得有如此超凡的戰力!
靈懼脫掉破損的油膩西裝拋進沙發裡,露出滿身雄渾健美的肌肉,在上次被勃朗寧擊中的傷口下方多了一個被電棍擊傷的圓形傷疤,皮肉焦黑,往外滲出一縷鮮血,畢竟幾千伏的高壓電不是說著玩的。
賭場時常有意外狀況發生,保安配備的都是最高效能等級的電棍,可以輕易擊暈一頭四五百公斤的大牯牛,對付普通成年人渾然不在話下。甚至有幾次在應對小混混挑釁過程中,鬧出過人命官司。
當時一電棍過去,對方一名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肥胖漢子當場心臟停止跳動,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就此死亡。高壓電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像靈懼這樣生生承受電棍電流而渾若無事的,全象京絕無僅有。
當然,如果給一干保安們親眼目睹金身羅漢肉身抗槍的場景,恐怕他們就不會太驚訝了。
“******,叫老子陪你過夜?”靈懼一腳接一腳向不知死活的楊易學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