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遙總算鬆了一口氣,叫過秦寂然,道:“你加強警備,別讓小人渾水摸魚。”
秦寂然已經知道目前的狀況了,說:“好,我讓兄弟們小心些。那誰來出戰?照靈懼這樣子,我看是不成了。”說著狠狠瞪了靈懼一眼,你身為五虎戰將之一、委員長的親師侄,不僅自己的安全沒照料好,讓人趁亂下絆子也就罷了,反倒要連累委員長一起中招。
陳華遙道:“別擔心,做好你份內的事。我手裡還有很多牌沒出,他們搞不死我。”
拿起電話撥給雷辛,打算讓這小子趕緊過來一趟,誰知久久沒人接聽,似乎遇到了麻煩。
陳華遙只得又撥給八戒,手機裡對話幾句便即掛掉。陳華遙的臉色很是凝重,道:“紅櫻桃路出了件小事,八戒正在處理,一時半會過不來了。下午五點半,紅櫻桃路洪武商業銀行發生一起早有預謀的搶劫案,當場打死一名儲戶,六名路人和四名保安受了重傷。事件的性質非常嚴重。”
秦寂然吃了一驚,道:“好膽!”
香樟路、春杏路、紅櫻桃路三條大街是蟹委會力主經營的大本營,商業活動繁榮興旺,人口密集,在蟹委會的保護下已經四年沒有發生過重大刑事案件。如今出了這等事端,十分蹊蹺。
“趁我病,要我命,趙雨澤真是翻雲覆雨好手段嘛。”陳華遙嘿嘿嘿冷笑起來。
“如今之計,只有我上了。”秦寂然說。
“你留在場下關注事態發展,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秦寂然嘴巴里輕輕吐出幾個字:“暗黑羽翼呢?”
“我讓他們去美國追查一個人的下落了,短時間回不來。”
“這,如何是好?”
大廳四個角的喇叭配合著字幕響起廣播:“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今晚的第一場即將開始,還有五分鐘結束下注。請有下注意願的朋友們聯絡身邊的服務員或是前往服務總檯辦理投注業務。本次比賽由來自西區螃蟹委員會的金身羅漢挑戰賭場拳手鬼腳蜈蚣阮慶禮,賠率為1:1,和局賠率為1:10。”
賭場董事會的霍董事笑吟吟走了過來朝眾人打招呼,很是自來熟的坐在陳華遙邊上,笑道:“委員長,好久不見,您又比以往更風采迷人了。委員長,你滿頭大汗,是不是大廳中央空調暖氣開得太足了?”
上次杜隱橋親臨賭場觀摩番薯對陣禿鷲的生死戰,正是霍董事親自作陪。蟹委會的行事作風給他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陳華遙不知對方是挖苦還是真正關心,淡淡的道:“混久了江湖,傷病太多,受不得太冷,也受不了太熱。”
表面若無其事,平板的面孔看不出一絲表情,任誰也猜不到他兀自在苦苦與體內的毒素抗爭。汗水一層一層的從衣襟浸透而下,早浸溼了整件外套,滴落在椅子上,溼嗒嗒的一片。
霍董事招手叫來值班經理,吩咐道:“把空調調到二十四度,人這麼多,有點熱了。”
“霍董,一直是二十四度的氣溫。”值班經理輕聲應道。
“那就再調低兩度。”
值班經理剛要領命而去,霍董事又叫住了他,說:“等等!這片觀眾席每張桌子上四瓶威士忌,記我賬上。”
“呵呵,霍董太客氣了。”
看霍董一片熱情,倒像是真的好心。
一點也不難解釋,從趙楚楚蓄意擺脫蟹委會的“迫害”開始,賭場內部就分成了意見不同的兩派。一派贊成趙楚楚,一派則認為維持現狀比較好。
最後總算是趙楚楚手段了得,她的意見基本佔了上風。
其中的霍董事到底認為正德賭場不應該得罪蟹委會這樣強大的敵人,對趙楚楚的決定很不滿意。
事已至此,沒更多的辦法,於是董事會派遣他來陪同客人,順便探聽陳華遙的口風。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西裝領結的主持人精神抖擻跳上擂臺,對著麥克風說道:“大家靜一靜!嗯……現在停止下注了,我想大家也都知道,今天的賽事是由西區蟹委會挑戰賭場的選手。本場比賽規則如下:不能攜帶武器上場,沒有倒地倒計時,沒有任何攻擊要害部位的限制,生死勿論,比賽將以其中一方的認輸或死亡而告終。”
隨著主持人的說話,臺下發出巨大的刺破耳膜的叫喊聲。無數的流氓混混們開始熱血沸騰,今晚的挑戰賽,他們很可能將會見證一家巨大幫會的衰落還是一統黑道。
有幾個忘乎所以的女人脫下蕾絲三角小內內不停揮舞尖叫,毫不介意被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