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輕輕抿了一口酒,淡紅嬌嫩的雙唇讓範昆眼睛瞬間弩直,說:“買不起?那我想要一匹‘米爾德’賽馬,你的錢應該夠了吧?”
範昆又是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連聲都沒出。
“米爾德”是中海市乃至全國身價最貴的賽馬,來自哈薩克的純血種,去年由千嘉順公司轉讓給曹氏財團的賽馬場,成交價為二點五億華幣,範昆的身家同樣很不不夠看。
夏荻蕤撇了撇嘴,說:“那好吧,我想要一張‘貞觀會所’的公爵級會員卡。”
貞觀會所是象京市最頂級的商務會所之一,據說背後有國會議員的影子,只面對頂層富豪、省級名人及正處級以上幹部開放。
申請加入會員要經過他們的層層審查,沒有億萬身家就別提了,靠關係也進不去。
其中會員卡又根據會員身份分為三個層次,最低的是伯爵級,然後依次是侯爵級、公爵級、親王級,帝皇級。
公爵級的資格全國只有寥寥數十人,光是一年的會員費就得兩千萬元華幣,親王級別的會員更少,至於帝皇級,根本沒有見過。
這時的範昆只覺得全身都麻痺了,瞠目結舌道:“這、這個……”
夏荻蕤道:“你一樣都買不起,一個都弄不來,也敢自稱有錢?我要是你就趕緊去死,遺體內臟都是廢物不能用,也就脂肪捐獻給肥皂廠做肥皂還有點意義。”
“你,你!”範昆可憐的自尊心被她血淋淋的剝開,氣急敗壞的起身,蹬翻了一張板凳,指著夏荻蕤叫道:“你今晚不走也得走,老子乾死你!”
伸手就往她胸口抓去。
夏荻蕤不想這胖子惱羞成怒,竟然意圖非禮,匆忙退後避讓,看清楚範昆來路,抓起啤酒瓶在他額頭來了一下。
該動手時就動手,小丫頭完全秉承了哥哥的風格。
“咚”的一聲。
啤酒瓶沒破,範昆的額頭留下一道紅印,卻也清醒過來,神色間更加羞惱,道:“好小妞,敢打你家老爺!”
身後的隨從突然說道:“範總,不如讓湯所來教訓教訓她們,也好收一收這野蠻小妞的野性?”
“湯所?”
那隨從湊上前耳語幾句。
範昆愣了愣,醜陋的笑容綻開了:“好,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別怪我無禮了。小王,把她們抓進包廂去!”
兩個隨從立即上前,一人一個,抓住夏荻蕤和張末瑩的手腕。
倆小妞這可急了,拼命掙扎,卻抗不過隨從的力氣。試圖叫了幾聲,馬上被捂住嘴巴,在這種情況下,腦子再靈活百倍,面對身強力壯一意蠻幹的敵人也無可奈何。
酒吧里人聲嘈雜,場面混亂,誰也沒有留意到這一切。
她們被推進附近的一間包廂,包括手機在內的小提包收走。
夏荻蕤又氣又惱,覷準空檔飛腳用力踹中一名隨從的胯下部位。那隨從如何想到文文弱弱的小女生會行此絕招?痛得一下倒在地上。
另一名隨從見狀凶神惡煞的過來,舉手給了她一耳光。只把夏荻蕤打得狠狠摔向沙發,罵道:“賤貨,找死不成?”
範昆見到美人捱打,先是有些痛惜,繼而想起前頭的對話,又焦躁起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叫道:“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夏荻蕤捂著臉,平靜得叫人毛骨悚然:“別激動,等我哥哥過來你就死定了。”
“你哥哥?哈哈,是那個小癟三對吧。好!那我很希望見到他!不過不是在這個地方。”
範昆口中的“湯所”是草莓路派出所所長湯軍林,接到電話帶著兩名警員急匆匆趕到,神色不善的衝進包廂。
“範總,我們剛接到你的報警就來了,究竟什麼回事?”湯軍林在“報警”兩個字眼上咬得很重。
範昆站在包廂門口邊上,給湯軍林遞了煙,說:“湯所,我在這裡消費,這兩個小婊子想要陪睡,居然敲詐我說要我給她買遊輪買賽馬。我可是象京一等一的良好市民,嫖妓的違法事情從來不做,這事還是您來處理吧。”
夏荻蕤本來看見三個穿警服的人進來,先是一喜,再聽到他們的對話,哪還能不明白雙方早已認識,互相勾結?緊緊抿住嘴唇不再說話。這種情況下無論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
張末瑩顯得有些害怕,不敢提父親的名字。
“那就是賣淫了。”湯軍林冷冷掃了兩個女孩一眼,說:“先帶回去調查!範總,您是當事人,也一起去做個筆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