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跡斑斑的荷花表露在外面,偏偏讓人覺得那麼和諧。
有個年輕的女人嬌笑著走了過去,左手輕提裙裾,右手一杯波爾多紅葡萄酒,挾帶一股中人慾醉的香風,表情欲拒還迎,笑道:“帥哥,剛參加新聞釋出會過來?”
她之前關注過柏幽城,但顯然沒留意大帥哥身邊的土老表。
陳華遙馬上忘了屈正塔的會議,左手輕夾香菸,緩緩吐出一股白煙,說:“是的,美麗的女士,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是在鷓鴣港海灘上的驚鴻一瞥,還是貞觀會所裡的偶然遇見?”
所說兩個地點均是象京的知名場所。
“都不是。”女士回答的語氣不可捉摸:“只不過那個地方你應該忘了。”
陳華遙順手接過一杯白蘭地,如同從《泰坦尼克號》裡走出來的萊昂納多,道:“是前一世的緣分嗎?或是我五百年的修行,換得今生你的眷顧?”
女士掩嘴一笑:“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我啦,不過也沒關係,能在這裡看到你很意外呢。”
聽她話裡的語氣,好像還真的見過。陳華遙立即搜腸刮肚在腦海裡苦苦回憶,一點沒找到這個女人的影子,於是顏色一整,變成《羅馬假日》裡的葛裡派利:“人生總是充滿意外的片段,有人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有人卻期盼意外的到來。女士,你讓我的生命充滿了期待。”
他裝逼到了極點的話語和情場浪子的表情,頓時讓離得較近的幾個女人眼中射出迷醉的光芒。
那女士輕輕笑了起來,豔若桃李,燦似春花,道:“你們社會學系也教怎麼泡妞的課程嗎?”
陳華遙聞言差點沒把香菸戳進自己鼻孔裡,兩眼瞪得老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社會學系的?”
女士腦袋微微傾斜,想要笑卻又嘆氣道:“和陳帥哥來往的都是魏公子那種貴族,怎麼還會記得小女子呢?”
陳華遙越發張口結舌:“莫非……莫非我在哪年哪月與你共度春宵?”
那女士白了他一眼,說:“想得倒美,今年的迎新舞會,水光山色舞廳,還有印象麼?”
陳華遙更加摸不著頭腦。
那女士見他一副痴、呆、傻、愣的神色,比之前面的扮酷充帥別有一番可愛,只好提醒道:“那天晚上你打跑了物理系的姜耀明……”
陳華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姜耀明的馬子?姜學長學雷鋒做好事,為香樟路義務掃大街的風格,很值得我們發揚光大,我也暗自決心,要成為姜學長那樣的學生,投身到轟轟烈烈的掃大街活動去。學姐,就此別過,我預定的二零一三最新款時尚超薄超長高科技掃帚已經到貨,得馬上過去。”
那女士頓足道:“你胡說什麼呀!誰是他馬……女朋友了!我是、是……”
右手拿出名片在胸前做了個動作,道:“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包夜八百,快餐三百,不講價,要開房費用由你出。我這裡是經過象京仁愛醫院泌尿專科劉大夫專業認證的,每月體檢一次,絕對沒有艾滋梅毒。……陳華遙同學,還記得我的臺詞麼?”
陳華遙一臉呆滯,擦了擦流出半筒的鼻涕道:“是、是你……?”
女孩嬌俏的哼了一聲:“是我。”
陳華遙總算反應過來,將彈至喉嚨的心臟壓回原來的位置,說:“學姐混到月球公司的慶功酒會上來,是不是又漲價了?看同校為生的份上,起碼給我打個三折。”
女孩呵呵的笑了:“那是騙你的,舞會上很多無聊男生過來搭訕,我就用這招來嚇人,沒把你嚇住吧?”
“你真的不是失足女?”
女孩臉蛋微紅,嗔道:“都說了那是騙人的,專門用來嚇唬你這樣的無聊男生。”
“騙人的?”
女孩正色道:“陳華遙同學,第二次見面了,我是藝術學院電影系表演專業四年級的學生東方紫苑,請多多指教。”
其實那次失敗的搭訕之後,東方紫苑偷偷留意過這位滿嘴跑火車的男生,周身流氓氣,拳王爭霸賽、演講會痛打學者都是了不得的新聞,對他算得上有幾分熟悉。
“原來是紫苑學姐,失敬失敬。自從水光山色舞廳中與你分別,我日夜思念,腦子裡時時浮現你的倩影。只可惜緣慳一面,令我茶飯不思,油鹽不進。”陳華遙撩起衣袖:“你看,瘦了整整四斤。每一兩瘦肉都是一份沉甸甸的思念哪。”
東方紫苑直接忽略了他的廢話,道:“陳同學,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知道這次酒會內容可不簡單呢,有關係有鈔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