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徐總朝大家抱歉一聲,走到旁邊接聽。
咦咦哦哦說得幾句,臉色一變,掛了電話返回位子上,說:“鳳凰會的麻雀要和我們談絞股藍路八個住宅小區的物業管理份額。”
絞股藍路是金笛公司地盤與鳳凰會地盤的交界處。
番薯在正德賭場生死鬥擊敗禿鷲後,金笛公司聲勢大漲,一路高歌銳進,與鳳凰會形成正面對峙之勢。
雙方在絞股藍路打了幾場狠的,金笛公司沒輸,鳳凰會也沒贏,局面僵持不下。
番薯忙問:“他們想怎麼談?”
“他們想把住宅小區的業務全部讓我們,然後所有的娛樂產業全部歸他們。我沒有答應,住宅小區的物業管理勞心勞力,賺錢又不多,比不上娛樂場所的利潤。”徐婉鷺並不避諱魏公子,反正這些事情他們將來總要知道的。
“那不可能。”番薯斷然道,“麻雀還敢來?”
“他們的人已經在樓下了。”
番薯眉頭一緊,向方順道:“把訊息傳遞下去,讓大家保持戒備,不要慌亂。該幹啥還幹啥。”
很快,樓梯哐哐哐的震響,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麻雀帶著一百多名弟兄蜂擁而至,瞬間將二樓前面的空地擠得水洩不通。
人人臉色不善,有的拖著大砍刀,有的肩上扛棒球棍,有的拎著雞蛋粗細的鋼管。最打頭的一個人也不說話,手裡鋼管直接砸碎了樓梯口一個美麗的青瓷花瓶。
酒樓老闆臉上變色,遲遲疑疑地叫道:“先生們,有話好商量!千萬不要動粗……”
“沒你的事,閃一邊去。”那人指著他道:“不要報警!報警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
那人還待要亂砸東西,麻雀從後邊走出,伸手製止眾人的躁動,朝正前方端坐不動的徐婉鷺笑道:“徐總,在這裡吃飯挺悠哉的麼。”
徐婉鷺停住筷子,淡淡道:“要吃飯可以,我請客。不過別以為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場所,打壞了東西通通要賠。”
至於餓狗隊等一幫講究規矩的精英團隊成員從始至終連頭都沒多抬一下。
那人跳了起來,正要喝罵,麻雀止住了他,道:“阿典,稍安勿躁。”擺手讓手下全部坐下。
二樓二十多張桌子,由金笛公司包場,有一大部分空餘,鳳凰會成員全都在空位上坐下了,手裡仍舊抓著武器,氣色不是太好看的望著前方。
人群裡還有幾個傲然卓立,似乎不受麻雀指揮。麻雀朝他們躬身微笑道:“蘇公子,您請自便。”話裡帶著顯而易見的諂媚。
心想:“四大家族個個高高在上,還以為黑幫談判像電影裡那麼浪漫刺激,非要來觀摩過癮,等下若是起了事,老子還得分心保護你。”
那人長身玉立,渾身上下一股貴胄公子的氣質油然發散,面目俊朗,態度從容,赫然便是蘇成涯的弟弟蘇成渙,曾同魏沉思為了爭奪杜若苗大打出手,鬧出老大風波。
原來這小子在烏衣聚會親眼目睹陳華遙生裂獒犬,還受到一頓恐嚇,心靈不可謂不震撼,差點連世界觀也顛倒了。物件京幫會組織倒是起了極大的興趣,時常混在鳳凰會里玩耍。
這次聽說麻雀要和金笛公司,也跟著過來,說是隻看熱鬧,宣告絕不參與任何事情,權當一名看客。
他是鳳凰會的投資合夥人,蘇四公子的首席代表,輕易得罪不起,麻雀這才硬著頭皮讓跟過來。
蘇成渙見了徐婉鷺,先是一喜,再見到旁邊的魏沉思,又吃一驚,暗自嘀咕:“怎麼這小子跟金笛公司有一腿麼……連魏家也插了進來,看來跟鳳凰會的關係需要重新評估。”
卻根本沒想到,魏沉思竟是蟹委會派過來的正牌打手,打算親身上陣的!
他看到魏沉思,魏沉思也發現了他,兩人素有仇怨,並不招呼,只當做沒看見。
徐婉鷺向老闆道:“那邊的幾張桌子上每張桌子上一壺茶,別的不用了。”
麻雀哈哈一笑:“徐總還怕我吃窮了你不成?”帶著四個人走到徐婉鷺面前坐下,正好是五人對五人。
服務員過來戰戰兢兢地給幾人擺上乾淨碗筷。
麻雀見對方能跟徐婉鷺共桌吃飯的,在金笛公司裡地位應該不低。
番薯,他的戰力上次在正德賭場已經得到證明,算是公司裡的頭號戰將了;方順方副總,小菜一碟,土雞瓦犬耳,不足掛齒。
另外兩人,一個年輕得過分,十足公子氣派,不足為慮;一人乃是個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