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憊懶模樣,說道:“那我就來回答你的問題。當然,我們是407的肥豬宿舍,這還有疑問嗎?難道你們風紀委員會來之前都不做調查的?我們以前沒和劉寶駒接觸過,至於為什麼要干擾他,這裡你弄錯了一個詞,應該是‘反駁’而不是‘干擾’,請正視你的立場,事情沒調查清楚,你憑什麼說我們干擾?”
另一名成員周彬道:“陳華遙同學!請端正你的態度,現在是我們調查,不是由你來反問我們什麼!”
“喲呵,這位老爺好大的官威,嚇得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陳華遙淡淡地笑著,摸出白樺樹給幾人遞了香菸,說:“不允許受調查者陳述事實及申辯,那你們調查什麼?還是已經有了內部的結論,到這裡來只是走個形式?不如直接上報檢察院判我們十幾二十年算了。還好你只是個小小的學生會風紀委員會調查組成員,如果以後當個村長鄉長什麼的,還不得見男的就殺,見女的就奸?”
周彬被噎得不出話來,倪世達用手肘輕輕捅了捅,意思是說這都是新生當中的刺頭,最好換個方式,勉強笑道:“陳華遙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在這樣的場所展開談話,是一種公開、公正的態度,並不是要說針對你們什麼,大家有想法都可以提出來嘛,互相交流,互相學習,呵呵。”
陳華遙和肥仔吞雲吐霧了一番,仔細看看兩人,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對劉寶駒進行反駁?這牽涉到我們社會學系的一個重要中心思想,那就是社會由人類個體組成,服務於人,人也服務於社會,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社會不能沒有人,人也不能失去社會,否則兩者無法發展,必將在歷史長河中逐漸消亡,倪世達同學,你們是哪個院系的?”
倪世達沒想到他給自己上起課來,答道:“我是環境學院城市管理規劃專業的。”
陳華遙說:“很好嘛,城市是不是社會的一部分?城市管理規劃是不是為社會而服務?建設城市是不是為了人民生活得更好?”
倪世達不自覺的點點頭。
陳華遙站起身倒背雙手,踱著步子,說:“劉寶駒在演講中攻擊我們當今社會,散播謠言。無論當局做什麼,就反對什麼,毫無事實根據和理由。如果讓他煽動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群眾,就會對我們的生活造成破壞。”
倪世達道:“可是,我們象大學風崇尚自由,難道不應該讓他把話說完嗎?為什麼偏要在劉寶駒演講到一半的時候上去反駁,弄出那麼大動靜,給學生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
“你懂什麼?他宣揚歪理邪說,我們不當場反駁,難道還等他說完?如果在演講過程中一部分學生接受了他邪惡的觀點,誰來承擔這後果?你們學生會?還是高高在上的學生部領導?”
周彬插嘴道:“你憑什麼說劉寶駒先生的演講是歪理邪說?難道你的觀點就很正確了?”
陳華遙冷笑道:“當地警方介入調查,事實已經證明劉寶駒是個利用網路影響力非法牟利的別有用心人士,不如你去找檢察院申述一下,就說劉寶駒是對的?難道你們學生會還凌駕在法律之上不成?”周彬頓時訕訕的不敢說話。
陳華遙仰首望天,臉上如罩一團聖潔的光輝,又道:“我們忍不住一時義憤,甘冒違反校紀校規的風險,上去制止劉寶駒,這體現了我們社會學系學生最後的良心。所謂殺身成仁,捨生取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要是抗日時期沒有人挺身而出,人人都像你們一樣當個陌生的看客,誰來拯救我們的民族?”
“這、這……”倪世達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陳華遙像是先烈一樣舉手,語氣裡充滿不屈和憤怒,又像是在自問自答:“為什麼我們要做一點點實事,你們不提供幫助也就罷了,反而調查我們!當真豈有此理!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倪世達弱弱地說道:“我們只是受紀律監察委員會委託,來做個調查而已,你不要激動嘛。”
“那你們現在應該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回去做個檢討,好好思考一下你們是為了什麼而讀書,是為了光宗耀祖還是為了個人前程?通通錯了!你們應該為建設國家而讀書!”陳華遙拍拍倪世達的肩膀:“改造自己腐朽的人生觀勢在必行,你還有救,不要被田倩文給耽誤了。”
“這個……”倪世達兩人垂頭喪氣,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陳華遙大手一揮:“我們走,讓他們留在這裡好好反省。”
倪世達兩人正懷疑自己思想出了問題,卻見樓梯走上一名靚麗的女生,肥豬宿舍四人組一改先前的悲天憫人,興沖沖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