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的著名打手,左右跟著四五個弟兄,顯然是鳳凰會邀請來觀戰的。不由怒道:“毛遂自薦?連你這種文盲也會用成語,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麼醜樣。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人同樣大怒,罵道:“你這人盡可夫的婊子,還道老子配不上你?我呸!鳳凰會不收拾你們,老子同樣會滅了夜鷺樓!”
陳華遙一努嘴,猴子點起煙走了過去,昂首斜著眼睛看人,冷冷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你小子也配問老子?猴、猴……?!”那人陡然看清猴子的面容,老大的嗓門突然變成了啞巴,背脊頓時涼颼颼的一片。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猴子輕輕撣了撣菸灰。
“我……我……我……”那人結結巴巴得看著他,許久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猴子冷冷笑道:“連名字都不會說了?記住,婉姐是我……嗯,我同學的馬子,你他媽不想死的快點滾。”
蟹委會已和賭場簽訂互不干涉條約,否則猴子早已出手。
“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那人趕緊帶著弟兄屁滾尿流。
那邊,徐婉鷺滿臉通紅,狠狠推了陳華遙一把,說:“喂,你同學幹嘛說我是你馬子?他怎麼認識銀河幫的人,還把人罵走?”
“我是個清純的男大學生,什麼都不知道。”
“清純?我看你混黑道已經是專家級了。”徐婉鷺又掐了他一把,見陳華遙不肯透露,只好住嘴不問。
銀河幫實力略遜於鳳凰會,可不是什麼任人喝來吆去的阿貓阿狗,那腫泡眼打手是相當蠻橫的一個人,在組織裡排名靠前,這時竟被猴子隨隨便便兩三句喝罵,乖乖的低頭滾蛋。
猴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會是陳華遙的同學?
徐婉鷺縱然萬般疑問,只好埋在心頭。
猴子暗想道:“華哥應該是宗師級才對。”
西席這裡金笛公司孤零零的三人,身單力薄,人微言輕,還被銀河幫呵斥了一頓,似乎在哪裡都是被人欺負的物件。
對面鳳凰會的席位上,可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鍾若虛座下十隻鳥分別來了三隻,黃喉、麻雀、四眼田雞,另有隨從小弟十餘人。
觀眾們爭相與他們招呼,問好的聲音此起彼伏。
賭場方安排了好幾個得力的經理陪坐,還有美貌的女郎言笑晏晏,席面上擺滿琳琅滿目的美食點心。
鳳凰會一方從上至下人人神采飛揚,與備受冷落的金笛公司形成鮮明對比。
南北兩面觀眾席坐在前排的是此次雙方死鬥請來的見證,大都在象京有著相當的身份,如果誰輸了又不肯接受結果的,他們會聯手維護秩序。
比如葉氏財閥的一位旁系子侄,北城幫會氪金軍團的首腦,五月花大酒店的老闆,某城區的副區長,這些人黑白兩道同吃,掌握龐大的資源,說出來的話分量頗重。
突然入口處起了一陣喧譁,一個衣著大方華貴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滿臉巴結之色,陪著另一位男人步出電梯,身後六個面容冷峻的跟班。
有些眼力的幫會大佬便認得,那中年男人是賭場董事會的成員,霍董事。
賭場經營龐大,獲利甚豐,背後靠山自然了得,他們擺在檯面上的幾位董事也是身份響噹噹的高階角色,經常出入各種高階會所,是政府官員的座上賓,是企業老總的家中常客,與重量級幫會人士結交,與社會名流談詩會友,身邊陪伴的不是歌手就是模特,說話不同凡響。
平時嘉賓來了董事很少出面,僅由一般的尋常經理陪同,如果董事也不得不親自陪同的話,說明那位來賓真正大過天了。
眼下霍董事佝僂著身子,態度極其熱情,神色極其諂媚,與以前在酒會上的瀟灑自若簡直不是同一個人,究竟什麼人才當得起霍董事如此對待?
只見霍董事所陪同的那人身材魁偉,足有一米九五,肩膀極寬,腿極長,遠遠走來如同希臘神話中的人物。
鼻樑上一架金絲眼鏡,留著長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辮,若不看他彪悍壯碩的體型,單看那張斯斯文文的面孔,只會覺得那是一個富有學者風度的普通男性。
那是西區陳變態麾下五虎戰將之一的駭龍杜隱橋。
見了這個男人,場上有好幾個大佬同時打了個冷戰。
觀眾席為之一滯,交頭接耳的嗡嗡聲音瞬間消失,整個場面來了個令人窒息的寂靜。
就連鳳凰會的麻雀、黃喉等人也露出駭怕之色,甚至情不自禁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