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的心,劇烈的抽搐了下。說真的,男人的虛榮心作崇,最不願看到的結果就是這樣。
但是以兩家的家勢和關係,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除非——自己能離婚。
“你怎麼啦?”左曉靜看到顧秋這表情極不自然,便打量著顧秋。
顧秋看著左曉靜,伸手過去,低沉的聲音道:“曉靜!”
左曉靜感覺到他的聲音怪怪的,又看著他。
顧秋深呼吸著道,“對不起!”
左曉靜愣在那裡,她也能感覺到顧秋的心情。而且她更懂這種情感。
只是一句對不起,只怕永遠都彌補不了心中的遺憾。
可不這樣,又能怎樣?
左曉靜的眼眶裡,充盈著淚水。
卻見她咬著唇,極力望著遠方,“別這樣。顧秋!”
顧秋走近她,將手移過去。
左曉靜沒有拒絕,任他蓋住自己的小手。良久,才聽到左曉靜喃喃道:“這怪不了你,也怪不了我。天意弄人。命運,這就是命運。”
象他們這樣的家庭環境,除非兩家不是死對頭,再加上兩人又兩情相悅,才有這種可能。
但偏偏是,兩家不和。
這些年下來,左曉靜經歷了很多,很多,在情感上,她可以說是倍受煎熬。
此時此刻,還能再做什麼?
顧秋握著她的手,與左曉靜望著同一方向。
左曉靜抹了把眼淚,突然笑了起來,“其實這樣更好,至少我們還是朋友。”
顧秋看到她哭了,卻不好意思給人家擦眼淚。只是極為沉重的點點頭,“嗯!”
拉起左曉靜的手,“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顧秋必當鞠躬盡瘁,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容辭。”
這算是一個男子,最鄭重的承諾。
左曉靜透過淚眼,看著顧秋這鄭重的表情,她就知道,顧秋說到一定會做到。
只是自己又怎麼可能,讓他去冒險?
這麼多年的等待,換來了一生的承諾,左曉靜在心裡多少有些震憾。
不管自己需不需要,顧秋已經決定了。
左曉靜道,“我會當你是朋友。永遠的朋友!”
兩個人握著手,站在長城上。迎著太陽,彼此的目光,那麼堅定!
豎日,顧秋回南陽述職。
剛到南陽,馬上就接到楊竹英的電話。
楊竹英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為顧秋接風洗塵。
顧秋不好拂了她的意思,當晚就在楊竹英家裡吃飯。楊竹英很客氣,親自下廚。
老楊呢,也笑呵呵地跟顧秋打招呼,在廚房裡忙個不停。現在的楊竹英是紀委書記,她的成功,離不開顧秋的幫助,因此楊竹英一直很感激顧秋。
但是老楊這個同志,越來越反感這些事了。經常說什麼顧秋現在不如楊竹英,沒有必要這麼對他。
每當說到這個話題,楊竹英就跟他吵架。只是今天不同,老楊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
顧秋在楊竹英家裡吃了飯,隨後去了白若蘭那裡。
南陽的很多人都知道顧秋回來了,走得近的,找了機會過來拜訪。
一些關係不是太鐵的,基本上都疏遠了。
第二天顧秋去省委的時候,唐書記上午有事沒有來上班。齊雨就給顧秋打電話,讓顧秋趕到政府那邊去見寧省長。
寧雪虹穿著雪白的西服,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精神。顧秋喊了句寧省長。
寧雪虹笑道。“回來了就好,唐書記今天不在,我跟你談談也是一樣。”
顧秋道:“唐書記又出差了?”
寧雪虹示意他坐下,叫齊雨關了門。
“想必明年換屆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顧秋搖頭,“真沒關心這種事。我這次回來,是準備跟組織做個交代的。”
“交代?你要交代什麼?”
顧秋苦笑,“你也知道,顧家和左家的事情一了,我心無牽掛。”
“怎麼?有摞挑子的想法?還是對組織上的安排有情緒?這不是你的為人嘛,顧秋同志,我告訴你,你這是不對的。你的思想出了問題,要堅決反省。如果在軍隊,你要面避思過,要關小黑屋。”
顧秋看著寧雪虹,寧雪虹當然不是跟他較真的。
“這次是叫你回來述職,不是處分你。”
顧秋道:“雪虹同志,我說實話吧,雖然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