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出手,可能現在朱家已經亂成一團,我和小兒的安危也堪憂啊,是我該謝謝二少才是。”
“談不上感謝,舉手之老,舉手之勞。”孔銘揚笑著周旋。
看著那人滿臉謙虛好好先生的樣子,蘇青肝疼的直顫,差點沒把吃進去的飯給吐出來,臉皮厚的程度,不得不讓她膜拜。
朱家老大,這次的來意,是要回佛珠,可這一系列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連提佛珠的機會,都沒有。
這可不行。
佛珠,在他們朱家傳承了好幾代人了,雖然沒發現有具體的妙用,但據說能給家族帶來興旺,庇佑子孫,無論這孔二少提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想辦法將佛珠換回去。
正張口想說佛珠的事情,卻又被那人搶先了一步,生生將到嘴的話,又給重新嚥了回去。
突然就聽到那人冷不丁地轉移話題,“我們這次度假,來這個地方算是來對了,這對方可真是塊福地。”
這話說的,讓朱家老大不知如何接,看著他等著下文。
至於旁邊的蘇青心裡大概知道這人要步入正題了。
“我的小女兒,朱家主剛才也見過了,自小生下來就體弱,想盡了辦法都不管用,咱們孔家,就這一個寶貝閨女,一家人心疼的不行,我那爺爺說了,要是有辦法,讓重孫女的身體變好些,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
說到這兒,二爺停頓了下來,看著對面之人。
朱家主不知所以然,只得順著話題說道:“朱某雖然長期定居在這裡,不過也會時不時地回國看看,孔家的盛名可是如雷貫耳,有什麼東西還得不到的?若是別人有的,肯定捧著送上門,還談什麼代價。”
孔二爺看了朱家老大一眼,突然笑了笑,剛好朱家老大低頭喝茶,錯過了孔銘揚那狐狸般得逞的笑意。
“朱家主說的太誇張了,不過,這一切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就前幾天,三隻小的偷溜出去,竟然得到了一個珠子,也不知道這珠子什麼來歷,到了我女兒身上,體弱的病竟然有所好轉。
你說這地界是不是塊福地,我們孔家想了多少辦法,都做不到,竟然這枚不知來歷的珠子做到了,我給我爺爺打電話一說,老爺子那叫一個高興,還囑咐我,要是弄丟了珠子,就讓我不要回去了,你說哪有這樣的爺爺,這明顯的過河拆橋嗎?也沒不想想,沒有我,他那來的重孫女。”
孔銘揚在這兒似真似假地抱怨,朱家老大那邊卻是天翻地覆,仿若墜入冰窖。
深深地大坑他就這麼跳下去了!
不,其實,這坑由不得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人家壓根就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朱家老大全身仿若散了架,渾身透著死灰,怔楞在哪裡。
佛珠,對他朱家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堪稱無價之寶,這只是從它的傳承意思上來論,擱在外人身上,價值就會大打折扣,像孔家這樣的人家,不一定會看在眼裡。
來時,他想的好好的,拿出一定的誠意贖回來就是了,可出乎預料的是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再吐出來,從剛才的口氣,即便是剷除他朱家,也不會放棄佛珠的。
你說,這有可能是在恐嚇?
不,孔家的人,可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看看眼前這位就知道所言不假。
朱家的延續和佛珠,孰輕孰重,這還用他糾結嗎?
人都沒有了,擁有佛珠又有何用?
朱家老大怔楞了半天,心裡前所未有的憔悴,疲憊,來了一趟孔氏莊園,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眼神一團死氣,抬頭看看對面正體貼地給妻子續水的年輕人,頓時感概不已。
好深的心計!他這個久經閱歷幾十年的人,心臟竟然被他折磨蹂躪的碎了幾半。
敲山震虎,暗中恐嚇,竟然讓他的口都沒張,就不得不放棄傳承了這麼多年的佛珠。
朱家老大,暗暗苦笑不已,放棄不是因為他懦弱,朱二爺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也可以強硬態度,勢必奪回,可結果只能是全家覆滅,那他可真的就成為朱家的罪人了。
蘇青有些於心不忍,所謂狗急了還跳牆呢,做人要給人留一線,見朱家老大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後,開口說道:“朱家主剛經歷家族內亂,若有什麼需要,我們能幫的,絕不會推辭。”
朱家主聽出她話中的誠意,被打擊悽慘的心裡升起了那麼一點暖意。
臨走前,蘇青遞過去一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子,“勞煩朱家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