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冷汗。
“笑笑，你怎麼了？”佐伊被驚醒，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幾步跨到床這，把她摟在懷裡。
裴凝摟著佐伊的脖子痛哭起來：“佐伊，葉念讓我還點點給他，讓我還點點，我上哪去還，上哪兒去還呀？”
“好了，寶貝，這只是一個噩夢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可總有一天，他會這麼對我說的。他說他恨我，讓我還點點，佐伊……我好害怕。”
“別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陪著你。”佐伊緊緊的摟著她，“喝點水，笑笑，平靜一下心情。”
裴凝深深的抽噎。
佐伊鬆開她，去開啟床頭一盞小燈，然後給她倒來一杯溫水。
裴凝連線水杯的力氣都沒有，她額頭上都是汗水。
佐伊心疼無比，用衣袖把她額上的那些汗水都擦掉，然後喂她喝水。
裴凝只喝了一點點，但情緒已經比剛醒來時好多了。
佐伊扶著她躺下：“再睡一覺，現在還早，那只是夢，你真的不要胡思亂想。”
裴凝沒有作聲，她只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
半晌，她才喃喃的說：“佐伊，我一身罪惡，到底拿什麼來還。”
佐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回沙發上，而是躺到裴凝的身旁，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輕輕的拍著她，安撫她入睡。
但是裴凝，卻再也沒有睡著。
雖然她閉著眼睛，但滿腦子都是想的別的事情，眼淚悄悄的滾落眼角，浸溼了枕頭。
第二天一早，佐伊還在做早餐的時候，裴凝便坐到了化妝鏡前化妝。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的出神。
這張臉，因為多日的擔憂和忽略，而有些缺失水份，面板有些松馳，顯得不夠飽滿。
她其實，才二十二歲呢，應該像新升的太陽一樣朝活。
裴凝把手輕輕的搵在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撫摸著。面板依舊很光滑細膩，像剝殼的雞蛋一樣。
只是……
她顫顫的呵了一口氣，捧了捧自己的臉，目光似乎隱有留戀。
佐伊走到門口，靜靜的看著她，低聲說：“寶貝，吃早餐了。”
“哦。”裴凝吸吸鼻子，輕輕的笑了一下，“我化個淡妝就來吃，等下，我想去見見葉念。佐伊，你去訂機票，我們回A市去吧。”
佐伊意外了一下表情。
昨天還勸說她回A市，她卻不願，現在居然主動提出回A市了。
裴凝對著鏡子拍護膚水：“現在有安姨陪在葉唸的身邊，我放心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再說我爸爸媽媽也很擔心我，我應該回去安撫一下他們。”
佐伊聽著她語氣平靜，心裡略略安了一下，輕輕的恩了一聲：“我等下就去訂票。”
裴凝化完妝之後，坐到桌邊，很平靜的吃早餐。
正文 1998。第1998章 1998、他，永遠都是她的（1）
她的臉上再沒有什麼焦躁的神情，語氣也像原來那樣平緩，好像一切的糟糕情緒，都煙消雲散了。
這本來是件好事，但是佐伊卻有些擔憂，太過平靜和太過暴躁，都讓人不安。
“笑笑，你有沒有事？”
“佐伊，我真的沒事，我是真的想通了。”裴凝輕拍他的手，淡淡一笑，立刻明眸皓齒，恢復了往日的美麗，“如果我要有事，早就應該有了，而不是等到現在對吧。”
說的也是，最痛苦的日子，她都挺過來了，不可能再為了這件事情而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
最壞的結果，也是如此了。
“最好是這樣，笑笑，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全面部，如果你有事，就等於我有事，我就會是下一個葉念。”佐伊很認真的說。
“恩。”裴凝輕輕的摟了摟他，“我不會的。”
佐伊這才稍有心安。
裴凝吃完飯之後，便出了門。
…………………
他，永遠都是她的（1）
治療室的門緊閉著，安然和葉晟唯坐在外面的休息室裡靜靜的等待。
兩個人的面色，都並不輕鬆，不由自主的就有微擰了眉心。
葉晟唯一直緊握著安然的手，給她安慰。
一個小時後，治療室的門開啟了，夏朗德醫生和葉念一起走了出來。
“小念。”安然走上去，臉上揚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