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早醒,睡的不安穩嗎?”
他話一問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多餘,女兒病了,悠悠能睡的安穩才怪,他自己不就是一夜沒睡,想了一夜的事情。
孫幽悠沒回答他的問題,清澈水眸凝視離她最近的物件,他的衣服,發現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穿得那套衣服,她不禁要懷疑他昨天有沒有回去休息?
抬起地眸光在看到他眼裡的血絲時,有了準確的答案,他沒回去休息,不然他怎麼會還穿著昨天穿過的衣服,冷燁雖然沒有什麼潔癖,但他對自身的要求很高,這麼狼狽的時候簡直少的可憐。
冷燁幫孫幽悠順著髮絲的手指,無意間輕觸到她脖頸間的雪白肌膚,冰涼地溫度讓敏感的身子顫了顫,冷燁以為孫幽悠冷,拉起被子將她裹住,然後抱著她。
“你在這裡站了一夜?”孫幽悠問,其實她心裡已有了答案,如果不是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冷風,他的手指不會那麼冰涼刺骨。
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站一夜,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嗎?忽然,她想到了朵朵,透過冷燁,孫幽悠看向另一邊的病床,見女兒安靜的躺在那裡,憨憨熟睡著,提起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了些。
孫幽悠的反應是那麼的明顯,冷燁當然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放心,孩子沒事,我在這裡站了一夜,不是因為朵朵的事情。”
他的解釋並沒能讓孫幽悠放下戒備的心,她抬眸看著冷燁的臉,好似在審視著他話中的可信度,他真不是因為朵朵的事情煩心嗎?
她眸子中那明顯的不信任,冷燁看的心絞痛,他將她的手拉起,按在自己胸膛上心臟的位置,冷豔的臉上是柔和溫潤的表情,瞳眸宛若外面的天色般暗沉,輕啟薄唇,低啞的聲音溢位。“悠悠,試著相信我一點好嗎?”
哪怕是一點點,他也心滿意足了,冷燁這樣想著。
能相信他嗎?孫幽悠自問,心中的答案是不能,在中國,每次她想信他,以為他們真的可以有未來時,他總有辦法讓她很快打消對他的信任。
見懷裡的人兒不語,冷燁眸子裡的光閃耀了一下,低頭緊張地盯著她,再次問道:“真不能信我了嗎?”
孫幽悠清澈的眸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眼裡複雜閃過,淡淡的反問。“你只知道問我要信任,你何時又信過我?”
他從沒信過她,她懷朵朵的前幾個月裡,無論她怎麼說孩子是他的,他都沒信過,現在居然叫她信他,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信任存在過。
孫幽悠不自覺間竟冷笑出了聲,只是那笑不達眼底,給人一種悲涼的味道。
“不要這樣笑。”低喝一聲,冷燁俊逸的臉上出現慌亂,大掌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著他,一字一頓清晰說道:“悠悠,不要這樣笑,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信我就不信吧,你只要看著,看著我今後的做法就好。”
悠悠可以不信他,但必須留在他身邊,這是他的底線。
只顧著安撫懷裡人兒的冷燁,一時間忘了病房裡還有個朵朵,朵朵是在冷燁那聲低喝時醒來,她沒睜開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靜靜地聽著父母的對話。
孫幽悠揮開他捧著自己臉的大手,氣得小臉漲紅,狠狠的瞪著他。“我沒那個美國時間和你耗,既然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那麼……唔。”
孫幽悠唇被捂住,道口的話說不出,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那個罪魁禍首。
“虛。”冷燁傾身靠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柔聲道:“別說,悠悠,別再說要離開我的話,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還有別這麼大聲,朵朵還在睡覺,她昨晚睡的很晚,我們不要吵醒她,好嗎?”
聽他提起孩子,孫幽悠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居然又和冷燁起了爭執,朵朵這次受了刺激生病就是因為她和冷燁的爭吵被朵朵無意中聽到了。
想到女兒,孫幽悠心裡又是一陣愧疚,埋怨的瞪了冷燁一眼。“如果不是你提,我會提起那些事情嗎?”
“是,是我錯,我保證以後再不提這些,我們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深邃眸子裡掩不住乞求之色,冷燁握住孫幽悠的雙手,認真說道:“悠悠,你有什麼火隨時可以衝我發,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此時孩子在這裡,我們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吵,可以嗎?”
朵朵這次受到刺激,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雙三年前就準備好的旱冰鞋,如果他知道會引發悠悠的痛,他就是放到旱冰鞋發黴也不會拿來給悠悠。
朵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