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這是在和我翻舊賬嗎?”
“不,我只是再也不想面對一次生離死別。”孫幽悠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難過意味,捲翹的睫毛垂下,掩住眸子裡的悲蒼。
“不會了,不會了。”握住她的一隻柔荑,放在唇邊輕吻,冷燁連說了兩個不會。
“那你告訴我白雪如今在哪裡?”望著冷燁,孫幽悠順勢問,自己的手還在他手裡,手背上傳來的溼潤感覺,讓孫幽悠俏臉微紅。
他怎麼跟只小雞似的,一下一下輕啄她的手背,害的她都快忍不住顫抖了,無關乎害怕的問題,而是他薄薄的唇,彷彿帶著焚燒人的炙熱溫度,黑沉眸子魅惑無雙,孫幽悠感覺自己都要融化了,且是心甘情願的融化在他懷裡。
“你呀。”冷燁輕笑,放開她細緻柔軟的手,改用手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搞了半天,她在繞著彎的問他白雪的下落,冷燁一時間既好氣又無奈,嘆了口氣,才回答說:“在向陽手上。”
“什麼?”孫幽悠驚詫的瞪圓了眼睛,白雪在向陽手裡,她很意外,非常意外,那怕冷燁說白雪死了,她都沒這麼意外。“向陽要白雪做什麼?”
孫幽悠十分不解,白雪和向陽沒什麼交集,向陽要一個和他根本不認識的人做什麼?存心給海燕添堵,她猜,向陽不敢這麼做。
冷燁說道:“向南的死,總要有個人買單,和承受向陽的怒氣。”
他倒是沒悠悠這麼意外,反而很能理解,向南死了,向陽不可能善罷甘休。
“對了,提到向陽,我想起了杜海珊,那個女人真夠惡毒,她居然找了十個男人去糟蹋海燕,冷燁,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她。”最後雖沒得逞,但杜海珊的行為已經到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地步,杜海珊甚至比白雪還惡毒。
冷燁聽孫幽悠這麼一說,心裡大概明白了七八分,他說:“杜海珊有不在場的證據,又是杜家的人,要動她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他相信悠悠,即使他們進去的時候沒杜海珊存在過的痕跡,但他信悠悠,悠悠說杜海珊在,杜海珊就是在。
“可是……”孫幽悠還想說什麼,冷燁卻打斷了她。“別可是了,這麼晚了,再睡一覺,我們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
見孫幽悠還在堅持,冷燁使出殺手鐧。“想想我們的孩子,翱兒和朵朵可都在家等我們。”
不得不說,冷先生是腹黑的,悠悠的每一個死穴,他都非常清楚。
“好吧。”孫幽悠妥協,她今天才拆了紗布,翱和朵朵又代表她們去參加向南的葬禮,還沒見到她的一雙兒女,她還真的很想他們,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他們,閉上眼睛,嘴角泛起幸福的笑容。
向南,我現在很幸福,希望你來生也能幸福。
杜海安因為給海燕撐傘,自己身上完全溼透,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的冷,心裡已然在下大雪,冰封萬里,還有什麼比心涼透了更冷的?
他回到辦公室處理公務,一時慢慢過去,加上辦公室裡的空調溫度高些,他竟將自己的衣服穿幹了,直到他下班時刻都沒接到向陽電話,他很擔心海燕,想自己打電話過去,又怕驚擾了海燕休息。
向陽說,海燕三天沒休息好了。
他不懷疑向陽的話,看海燕那蒼白的樣子就足以證明她沒休息好。
因為挪出時間參加向南葬禮,杜海安在辦公室處理公務到晚飯過後,天黑之後才回到杜家,他沒把車子開到車庫,而是將車停在了臨時的停車位,下車後,杜海安站在雨棚下,看著路燈照耀下的雨幕,鬼使神差的,他走進雨幕裡。
人們常說,雨能洗滌人的心靈,可以洗掉煩惱,他也要試一試。
於是,我們的杜書記再一次把自己淋成了落湯雞。
回到自己房間,嚴雨虹並不在房間內,杜海安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到茶几上,直接走進浴室,放了滿滿浴缸的熱水,他將自己泡在舒服的熱水中,身體的寒意一下子就沒了,身體一得到放鬆,腦子就開始活躍起來,他想起海燕說的話。“回去轉告杜海珊,該償的債,她一分也躲不過。”
海燕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呢?或者說,海珊到底欠了海燕什麼?
他了解海燕,知道海燕的性格脾氣,海燕不會冤枉誰,倨傲清冷的海燕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海珊是真的做了什麼觸怒海燕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杜海安向來精明的腦子,這時候都有些不夠用,因為他猜不出到底是什麼事情,找不到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