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低聲自語了這麼句,也不知他究竟是在說小蘿莉的絕美聲音。還是在說這小小年紀就顛倒眾生的傾城一笑。
自語過後,陳默便按照那個名叫瓔珞的小蘿莉之指點。很快就找到了他之前遍尋不著的不波湖。
遠遠的,陳默就看見那位藐視校規的釣者。竟像上次一樣的端坐在禁止垂釣的牌子下,持著根做工精良的紫竹釣竿在釣魚。
也許是魚兒即將上鉤,釣者微微前傾著身子,雙手持竿抱著隨時可以拉竿而起的動作。
“中午好杜教授,您可真是夠……閒情雅緻的。”
本著不打攪的原則,陳默輕手輕腳的湊到跟前,壓低聲音對釣者說道。
“噓,別吵!別嚇走了我的魚,今兒我定要把那條六寸黑斑大錦鯉釣出來!”
釣者杜教授頭也不回。語聲之中更是帶著明顯的狂熱之感,他竟是真的在專注於釣魚這份很有前途的事情。
陳默便真的不再多說,他略微後退了一點點,靜靜等候杜教授大獲成功的,將那條“黑斑大錦鯉”成功釣起。
然而現實是骨感的,不到一分鐘時間之後,杜教授的這次努力便宣告失敗了,那條狡猾的黑斑大錦鯉吞了他的魚餌,卻吐掉了吊鉤逃之夭夭不見了蹤跡。
“哎!孃的。一條魚而已,這麼聰明有鳥用啊,早晚都是要被人釣起來,怎麼就不從了老夫!不爽、不爽……”
杜鳳奇似乎與那條黑斑大錦鯉已相熟。在確定對方再次狡猾的脫鉤而去後,他非常不爽的罵罵咧咧收起了吊鉤,在罵了一陣後竟又不爽至極的連精製的紫竹釣竿。都恨恨拋擲於地並連踩了好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好吧。近距離旁觀的陳默沒笑——真的。
“小子,你想笑就想好了。這麼憋著小心憋出內傷。”
發洩完不爽的杜鳳奇,扭回頭掃了憋著笑的陳默一眼,氣哼哼說道。
“沒事沒事,這種程度我還頂得住。”陳默還是憋著沒笑,他倒是蠻好奇的朝不波湖裡看了一眼:“杜教授,那條魚真有你說的那麼狡猾?”
“它要是不狡猾,我能生氣成這樣?”
杜教授瞪了陳默一眼,心說你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我這不夠鬱悶呢。
“既然如此,那就多佈置幾根釣魚竿唄,這馬有失蹄人有失足,鉤子多了它總會有陰溝裡翻船,被你老人家給釣上來岸的時候不是?”
陳默便笑著建議道。
“我歷來一根竿釣慣了。”杜鳳奇又瞥了陳默一眼,然後便自然而然問道:“你今天來上課?”
“嗯,承蒙杜教授您看得起,就胡謅亂編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打算開幾節《一個流行歌手的養成》的公開課,免得白拿教授工資不幹活,招了人閒話。”
陳默點頭答道。
“《一個流行歌手的養成》?聽起來有點意思,有時間了我也去聽一聽,所以……你專門又跑來找我,意欲何為?”
杜鳳奇重複了下陳默的公開課名字,而後問道。
“別說你是來謝我的!你要是敢說這種俗不可耐的話,別看你小子才華橫溢到令我心折,以後咱們照樣連淡如水都沒得做!”
在陳默剛提起一口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杜鳳奇就把眼一瞪的又搶著說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出於《莊子…山木》,杜鳳奇說的“淡如水”三字毫無疑問取的就是這句。
然而就是因為一下就聽明白了“淡如水”的意思,陳默反而差點給自己提的那一口氣給憋出了內傷。
正如杜鳳奇所言,陳默專程又跑到這不波湖邊,心裡怎麼會沒存著點來感謝杜鳳奇的意思在?
“杜教授,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陳默倒也光明磊落了一下,他用這樣一句話側面證明了杜鳳奇確實沒有猜錯。
“既然沒什麼說的,那你還在這裡杵著幹嘛?難道想妨礙我繼續釣魚?行了行了,我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嘿,等我把這條黑斑大錦鯉弄出水,我親自下廚煮一鍋魚湯,到時候你要是敢不來喝,還是老規矩——以後淡如水都沒得做!”
杜鳳奇又把眼一瞪,竟直接下了逐客令。
當然了,在陳默聽來逐客令只是其次,後面的那個設家宴款待的邀請,恐怕才是杜鳳奇真正想說的。
用這種方式來請客,這位杜教授啊,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妙人兒。
“放心吧杜教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