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叔叔,小白哥哥也不哭了,也給小白哥哥吧。”
“拿著吧。”
“小白哥哥,不要哭啦,有棒棒糖吃,你看我們的棒棒糖是一樣的!我的是女孩子,你的是男孩子!”央央破涕為笑。
封以珩抬手,往小白的腦袋上輕輕地摁了一下,滿是父愛的口吻:“乖,別哭了,你是哥哥,照顧妹妹。”
小白乖乖地被摸,被封以珩那沉穩充滿安全感的聲音一安慰,心裡一下子舒坦了一下,點點頭。
看央央那小笨手怎麼都撕不開外面的塑膠,小白撕掉了自己手上的跟她換:“吶,我的給你,笨死了!”
央央立馬傻笑起來。
有小白陪著央央,封以珩也放心了一些。
轉頭看池晚,她正專注望著他。
雖然之前也見過他跟小白相處融洽的樣子,但看到此時此刻他對兩個孩子足夠的耐心,還是意外了一下。
很難想象,像封以珩這種在商場上雷厲風行,鐵腕手段的男人,哄起孩子來形象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崩壞,反而讓人看了很暖心,沒有任何不和諧。
“看什麼?”
池晚的鼻眼哭紅了,吸了吸鼻子說:“我的棒棒糖呢?”
只安慰孩子,不安慰她嗎?
此時脆弱得不行的池晚看到兩個孩子被安慰,醋勁兒就上來了。
她也需要被安慰!
看著她那可憐兮兮惹人憐的模樣,封以珩轉頭看了看正在說話的兩個孩子,探身湊到前方池晚的耳旁,悄然說了句話:“在我身上……跟孩子們的不一樣,很硬的……想吃嗎?”
他們下車後,車裡一直開著暖氣,車內溫度高。
可再高,池晚覺得,也高不過她此時臉頰的溫度了。
在這樣的氣氛下,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池晚的大腦在轉了好幾圈之後,終於想明白了這話的意思,隨即就覺得臉很燙很燙。
腦袋像是炸開了,耳邊依然是他熱熱的氣息。
前方是兩個純真的孩子,而這邊他卻在跟她說有顏色的話……!
封以珩勾唇笑,“情緒緩過來了麼?”
他問完,起身,把後面的車門關上,怕冷著孩子。
池晚愣怔了一下,把外套套上,開門下車。
她還在回想他剛才的話。
原來,他是故意的嗎?
確實,被他這麼一攪和,她沒想那麼多了,大腦空白了一下之後像是重組過資訊,沒之前那樣混亂了。
可是……
這種調節情緒的法子,也就他封大神才能想得出來吧?
時時刻刻的顏色段子也是醉了!
池晚套上外套,撫平了褶皺,站他身邊說:“你知道你剛剛要是不說那句話,我會怎麼回你嗎?”
“哦?怎麼回?”封以珩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池晚轉頭看車裡,兩孩子的視線不在他們這,關上門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其實就算聽見了,這麼小的孩子也不懂,倒是沒關係。
不過做賊心虛的原理,儘管他們聽不懂,池晚也還是不想讓他們聽見。
“過來。”池晚對他招了招手。
到底是有顏色的話題,也不想讓過路人聽見,拿怪異的目光瞧他們。
封以珩好奇,便把耳朵湊了過去。
“我會告訴你……我和孩子們吃棒棒糖的方式也不一樣……我喜歡嚼碎了吃呢,脆脆的聲音,特別好聽。這樣的方式……或許你是想嚐嚐鮮呢,想試試嗎?”
“……”封以珩忽覺自己被電過似的,某處麻麻的,愣了幾秒,看著池晚說,“可真殘忍吶。”
有一種痛不言而喻,想想都是很可怕的。
這個女人,隨時隨地都能讓他出乎意料。
被外面的冷風吹了吹,她舒服多了。
收起這話題,池晚看了一眼醫院裡頭,抬眼問他,“裡面……怎麼樣了?”
池晚不進去,很大原因也是不敢去看薛廣彥和林珊珊最後一面。
她怕她看到他們渾身是血慘不忍睹的模樣,她會嚇得沒有思想。
她很牴觸這樣的畫面。
“他們夫妻現在在太平間裡,”封以珩平淡地告訴她,“也算是另一種團聚。”
雖然他的口吻很平淡,但卻也能聽出話語裡的一些無奈感。
池晚默然。
“兩個人都去了,對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