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道:“姨姥爺,你這是什麼話,這裡好得很,我很喜歡啊,下次來上海,你可得把這間屋子給我留著,我來投奔你。”
聽得鄭陽這樣說,那葉耿生淡淡的笑了笑,那馮遙拍了拍鄭陽的頭,說道:“你小子就知道貧嘴,什麼投奔你姨姥爺,要住,來便是。”
鄭陽吐了吐舌頭,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樣態,馮遙做了一些家常便飯,鄭陽和母親吃完之後,便是回自己的屋子裡休息去了,畢竟坐了一夜的飛機,累的很。
鄭陽比自己母親起的早,在陽臺上打了一套鄭家拳,待到收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姨姥爺正在那門口那裡看著自己。
葉耿生見得鄭陽已經練完了拳,便是走了進來,淡淡的笑道:“這就是你們家族的拳法?”
鄭陽點了點頭,說道:“姨姥爺,有什麼事嗎?”
葉耿生淡淡的笑了笑,遞給鄭陽一支菸,鄭陽接過煙,那葉耿生給鄭陽點上,鄭陽頓覺的一陣的受寵若驚。
“姨姥爺,姨姥爺叫著難受,以後私下裡我叫你陽子,你叫我生哥就行。”葉耿生淡淡的笑道。
自己這姨姥爺在上海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報紙主編,兼職作家,自由撰稿人,出版過好幾本書,算得上是一個文化人,他生性灑脫,對於輩分什麼的也不是很在意。
“生哥,說吧,什麼事?”鄭陽淡淡的笑道。
“你知道你姨姥姥為什要寫信把你母親叫道上海來嗎?”葉耿生問道。
“不是老爺子的身體不行了?”鄭陽很是詫異的問道。
葉耿生搖了搖頭,隨即說道:“老爺子確實是不行了,已經立下了遺囑,你猜猜他寫的財產繼承人是誰?”
“不會是我媽吧。”鄭陽有些無語的說道。
葉耿生點了點頭,鄭陽陷入了一陣的沉思,自己這姥爺本來就是一個當代有名文學大家,有著一手的好文章,兼通書畫,在南方的文壇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手中的書畫典籍,大多都是真品絕品,那是一筆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財富,自己這姥爺怎麼會想到讓自己母親這個被他逐出家門的女兒來繼承呢?
“你姥爺家現在已經亂了套了,你大舅趙川金和二舅趙知同已經吵翻了天,誰都不想再繼續支付你姥爺的住院醫療費用,除非老爺子更改遺囑。”葉耿生說道。
鄭陽聽得這葉耿生的話,很是無奈的笑了笑,母親本來是出於一片孝心想回來看看自己父親,可誰曾想到會捲入一場遺產繼承的糾紛之中。
“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鄭陽問道。
葉耿生點了點頭,他的兒子一個是上市公司的老總,一個也算是頗有名氣的大學教授,竟然都是不管他了,現在卻是由他的學生們在照料者,父子情還比不上師生情,真是讓人感到寒心啊。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老爺子精明瞭一生,最後弄出這麼一筆糊塗賬來,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雖然從未和他謀過面,但是自己爺爺對自己這位姥爺的評價可是很高的。
想著,鄭陽說道:“生哥,咱倆還是去醫院看看具體情況吧,我怕我媽聽了這訊息,承受不了這打擊。”
“你確定你要去?”葉耿生很是詫異的說道,要知道當年趙木禾帶著鄭陽回來,那老爺子可是連讓進門都沒有,讓娘倆在大街上流浪了一夜。
“去看看吧,不管什麼恩怨,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葉耿生也是不知道這鄭陽究竟是怎麼想的,於是揹著那馮遙和趙木禾帶著他便是去了醫院,待到來到醫院的時候,鄭陽看到有三個人正圍著一個老人在那伺候著。
“葉老師,你來了。”其中一個女人站起身來,很是恭敬的說道。
葉耿生跟三人打了招呼,將鄭陽介紹給了三人,這三人均是文學界有名的作家,出版過不少的讀物,如今卻是放下各種的活動,在這照顧老爺子,也足見師生情深。
鄭陽和三人握了握手,表示感謝,他仔細的打量起那個老人,滿臉的皺紋,花白的頭髮,已經完全的沒有了往昔的風采。
“老爺子?”鄭陽淡淡的笑道。
聽到鄭陽的聲音,那趙季軍竟然很是神奇的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瞳很是渾濁,但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清醒的很,他看著那鄭陽,淡淡的笑了笑,很是和藹,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怎麼搞成這般模樣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疏忽,他的眼神一變,好像他眼前的鄭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得,他很是憤怒,臉頰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