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六爺的面孔,卻沒看出太多表情的波瀾。
沉默了片刻,六爺才嘆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隨你吧!各有各的緣法,你的路,還是你自己走的比較好!”
聽他這麼說,許陽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六爺出現是為了專門提醒自己的,可自己非但不領情還對著幹,實在是不應該。
想到這,許陽趕忙轉移話題,認真的問道:“六爺,這花名冊中前面提到什麼天道什麼陰陽二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前面任務中,陰陽調和指的又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你小子豔福不淺吶!”六爺怪異的哼了一聲,表情似乎仍舊沒有波動,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前半冊的任務都和女人有關吧?這樣我再提醒你一點,那些目標都是花名冊為你篩選的符合你的純陰之氣,對你有極大好處!”
六爺這話說的有些含糊,不過許陽卻真的激動起來。難道說,凡事出現在花名冊中的名字,以後都得和自己發生靈魂於**的雙重交流麼?
哇咔咔!果然如當初所料,素了二十年了,看來真的時來運轉了。本來嘛,天地之道在於陰陽互轉,自己二十年來,接觸的基本上全是陽氣旺盛的大老爺們了。
許陽怪笑了一陣,突然問道:“六爺,你的聲音怎麼有些發飄?”
“哼哼!馬上子時了,你還有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機會!”六爺的聲音變的更加飄忽起來,就連其中的情緒似乎也模糊起來。
因為白天的特殊經歷,許陽現在滿腦子都是秦月兒落雪還有林詩若,情不自禁的想象著跟她們陰陽調和會是怎樣的場面,一時間有些走神。
好不容易收回心思,他想了想還真沒什麼好問的了。畢竟最想要知道的問題前面都被六爺糊弄過去了,再問的話怕是還回得到讓自己尋找這種吐血的答案。
想到這,許陽突然壞笑一聲問道:“這麼快就走麼?能不能告訴我你去幹什麼?好吧,這個問題你肯定不會回答我,那我還是換個問題吧!”
“快點!”六爺飄忽的聲音突然催促道,似乎這的挺著急離開!
許陽的好奇心再次被調動起來,心道這大半夜的,他要去幹嘛呢?為什麼非要在子時之前離開呢?難道是去躥那個小寡婦的門?
好吧,這種想法他他惡俗了……搖頭驅散這些猜測,許陽卻繼續磨磨蹭蹭的,故意拖延著時間。
相比較花名冊來說,他現在對六爺的好奇心少不到哪去。
就算過去的一年中,倆人彼此相處的還算不錯,也各自mo清了對方的脾氣,但是許陽卻知道自己有必要重新認識六爺。
六爺似乎真的挺著急,卻也沒有動彈,只是站在原地的黑暗中,又一次的催促許陽。
眼看時鐘的指標朝著距離十一點只剩下一分鐘多點,許陽眼中閃過一絲壞笑,接著一臉認真的道:“最後一個問題,您老這燒雞是從哪買的?這麼香!”
說著,許陽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半隻燒雞和一瓶老白乾。
“我……”對面的六爺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許陽卻不緊不慢的盯著石英鐘嘀咕道:“哎哎,這破錶,我一天沒調,居然又慢了半分鐘!”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六爺突然全身浮現一層柔和的光芒,光芒很淡,如果不是在黑暗中很難看清。
而緊跟著,六爺剛剛清晰起來的身影驟然迸裂開來,化成無數碎片,彷彿被的石塊擊中的鏡子一般。
六爺的面容以及身體,就隨著這種碎裂而快速扭曲破裂。
許陽緊皺著眉頭,他只是想弄清楚六爺急著在十一點之前離開的原因,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很快,六爺的身影徹底從房間裡消失,化成了一地的白色粉末,並且逐漸融進地面。而這時候,六爺有些飄忽的聲音卻他突然再次響起。
“好!很好!”雖然聲音很飄忽,可是許陽這次卻大概分辨出了其中的激動,只是激動而已,卻聽不出是憤怒還是興奮。
“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居然在這個階段就能算計到我!我倒是嘀咕了你!”六爺怪笑了一陣之後,聲音飄忽的繼續說道:“你也不用猜了,因為一些原因,我是不能跟你見面的,所以你進門之前我便離開了,留下的這個只是傀儡。”
許陽眉頭一皺,如果剛才碎掉的是個木偶般的傀儡的話,那就真的有點匪夷所思了。畢竟剛才雙方可是交手過不止一次,並且還面對面的說話來著。
當然,最讓許陽想不明白的是,六爺離開的時候自己怎麼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