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接觸葉飛,簡直就是不可能,先不說兩人對自己和林池靈的嚴防死守,就算是兩人對自己不設防,自己現在想要接觸葉飛,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現在葉飛要的是提高成績,偏巧這一項正好是自己的弱項,而自己擅長的功夫,卻是對葉飛最沒用的東西,所以這樣一來,自己等於被對方剋制得死死的,幾乎一點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宋卉不禁有些怏怏,情緒低落的回到師父車永宗身邊。
車永宗見到一向精力充沛的宋卉情緒居然如此低落,也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卉兒,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上次那幫日本人又來了,這回師父幫你出頭,非把他們狠揍一頓不可!”
“倒不是因為那幫日本人的事,那幫日本人早就被葉飛收拾了,我是因為……”宋卉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唉,師父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心事,宋卉心中暗道。
車永宗又怎麼會不知道宋卉的事情,他生平最喜愛的就是宋卉和程賽雪兩個女弟子,兩人都喜歡葉飛的情況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一把年紀,也管不了年輕人的事情,在說葉飛也並非奸邪之人,所以他對兩個徒弟的情感之事也是裝聾作啞,看似糊里糊塗。
望著宋卉的背影,車永宗又想起了程賽雪,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自己這兩個女徒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少年什麼,居然這輩子會如此這般。
不過自己的事情總歸要自己解決,車永宗也深知自己徒弟的性格,那是相當執著,別人的話絕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聽進去的,畢竟,這也是她成長過程中所必須經歷的。
想到這裡,車永宗便不再管宋卉,自顧自的喝起茶來,而今天,百無聊賴的宋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在車永宗的書櫥中一陣亂翻,似乎想隨手找上幾本拳譜來看看。
不能不說,車永宗的書櫥極大,裡面的藏書也是眾多,身為當代形意拳宗師級人物,車永宗的書櫥中甚至典藏著一些明清之際的拳譜,不一會,宋卉將它們翻了出來,雖然那時的文字並非白話,但是車永宗都加了註解,讓宋卉看得津津有味,一時間倒也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看了一會,宋卉的手臂繼續在書櫥中亂翻,忽然摸到一本又厚又硬的冊子。
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本硬冊子從師父的書櫥中取了出來,宋卉發現上面竟是積了厚厚的一層塵土。
將上面的塵土擦拭乾淨之後,宋卉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並非是一本功夫拳譜,而似乎是別的一些什麼。
這個時候,車永宗終於注意到了宋卉的舉動,忍不住道,“卉兒,你翻這個幹什麼,這可是你祖師爺們的照片。”
祖師爺的照片?宋卉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師父,祖師爺們都死了多少年了,您居然還有他們的照片?”宋卉忍不住問道。
“這個當然,要知道形意拳真正興盛起來其實就是清朝時候的事情,而清末就已經有了照相機傳入中國,這裡面就有不少當年他們練武和教授徒弟的老照片。”車永宗答道,“說起來這些東西也是十分珍貴,我也應該好好整理一下了。”
說著車永宗就起身將這本相簿拿到手中,一頁頁的翻開,向宋卉講述每一張照片的故事。
“這是咱們形意門第七代掌門李洛能,他的大鑽手堪稱絕技,當時正是晚清,有不少武者都來找他挑戰,他甚至還擊敗過洋人的力士,在當時也算名噪一時。”
“這是李洛能的大弟子,也是晚清有名武師……”
“這是李洛能的徒孫,成名於民國,也是我們形意門一位了不起的前輩,一輩子收了近千門徒。”
這些照片雖然都是黑白底色,但是每一張都有它的故事,每一張的後面也用毛筆記錄著是誰和誰的合影。
宋卉看了一會,忍不住嘻嘻一笑,道,“師父,當時的人,打扮還真奇怪。”
車永宗立刻喝道,“卉兒,不得拿祖師爺們開玩笑!”
宋卉立刻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她跟隨師父時間也很長了,知道師父最尊敬長輩,所以這句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個時候趕忙向師父認錯。
車永宗倒也沒有和她多計較,畢竟這裡面的照片,多照於清末或是民國初年,那時候的民俗確實和現在不大一樣,宋卉有些奇怪也是正常,倒並非不敬師長。
又看了一會,宋卉不由有些無聊,直接將相簿翻到了最後,隨便看了幾眼,正想將相簿關閉,卻忽然間好像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