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瑩就正式過上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的悲慘生活。
白天和以安然為首居民們對戰,晚上按照試煉師守則煉製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物或配方。
對戰很暴力,作為通常情況下的被群毆的物件,宋婉瑩不太喜歡。車輪戰什麼已經很過分了,而且為了不傷到精靈王國的陪練志願者們,自己還不能使用紫魄,只能握著樹枝看起來low到了家。
煉製大藥倒是比較文藝,但出來的效果總是不盡人意。比如榴蓮味的鳳梨酥什麼的。作為一個屢次被自己的實驗產物傷害到的前科學家,宋婉瑩還沒想好要不要喜歡。
隨著宋婉瑩的動作,樹枝如同被賦予了生命。淡薄的幾乎透明的執能環她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足不沾塵,輕若遊雲。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卻只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在下一秒。她就欲乘風歸去一般。
這動作雖看著輕巧,可是上面的力度並不柔弱。僅僅是靠近,安然就能感覺到樹枝上帶著的強烈的威壓。雖然沒有鋒芒畢露的姿態。但那氣貫長虹的氣勢依然叫人不敢小覷。
“啊——”
痛呼一聲,貿然偷襲的安然還沒有靠近宋婉瑩的身體,被被她周圍守護的執能壁壘席捲,直接給甩了出去。
“你沒事吧。”見安然受傷,宋婉瑩連忙扔下手中的樹枝,蹲在安然身邊握住她的手為她檢查傷勢。
緩緩地搖搖頭,安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還在不住的狂跳。如果宋婉瑩出手時再狠辣寫。如果她手上拿的不是樹枝,而是紫魄,只怕現在自己連呼吸的機會都沒有。
“你用的是什麼招式,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忍住肺腑之中的疼痛呢,安然啞著聲音詢問。
有些尷尬的笑笑,宋婉瑩頗為不好意思的開口:“說不上是怎麼招式。只是因為疲倦我的神經系統延遲。大腦對於外界事物進行自主調節。”
狠狠的在宋婉瑩頭上敲了一下,安然怒目:“說人話。”
“剛剛發了一下呆。手就不由自主的動起來了。”宋婉瑩揉揉腦袋,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大概是被精靈王國這凜冽的冬風吹傻了,有或者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被一個發呆中的渣渣秒殺,安然沉默了半天才拍著宋婉瑩的肩膀點頭:
“劍客有三種境界;第一種是心中有劍;手中有劍。第二種是心中有劍;手中無劍。第三種是心中無劍;手中無劍。前二種是相對容易做到的,第三種是最難做到的。一個高境界的劍客,他的心和世界是一體的,他為這個國家為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為他自己而做。”
揹負著雙手迎風而站,安然渾身上下充滿著世外高人指點迷津的高冷氣質,看的宋婉瑩一愣一愣的。
“執能來自於使用者的內心,內心越是堅毅,力量就越是強悍。13th,記住你出手時刻的感覺,但下一次出手,你要變得更加果決。”盯著宋婉瑩的眼睛,安然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被這種氣勢下了一大跳,宋婉瑩答應的很溫順。
見宋婉瑩點頭答應了,安然才終於扭開頭,有些變扭的開口:“另外,不許把我偷襲不成被你甩出去的事情宣揚,否則哼哼,最毒婦人心什麼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是。”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宋婉瑩沒好意思表明自己也是個女人,所以婦人心什麼的對自己完全大丈夫。
提前透過了安然的每日戰鬥後,宋婉瑩難得的獲得了一部分的空閒時間。若是平時她可能會被精靈王國中的孩子拉扯的去玩耍(天知道這些熊孩子是如何膽敢相信一個才加入的陌生人,果然安全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但是今天因為孩子們有小測驗,所以自己基本處於無事狀態。
叼著一塊用甜美微笑向後廚大媽申請到的煎餅,宋婉瑩慢慢像種滿了草藥的後山走去。
須彌界都相傳藥劑師是個雞肋的差事,但是宋婉瑩更覺得這是一個力氣活。天知道為什麼這些在教科書上或溫順,或羞澀的草藥到了自己面前,統統都變成了一副一言不合,或者只是看自己覺得眼緣不對付,就尖叫著衝上來拼命的堅定樣。
“愚蠢的人類。”又一株鼠尾草尖叫著倒下,叫聲中的氣節讓宋婉瑩覺得自己不是打暈了它。而是搶了它的妻子,掐死了它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招藥草的嫌棄,但這並不影響宋婉瑩的前進腳步。作為一名有理想,有抱負的試煉師,只是小藥草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