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興,啊?你是主人,怎麼可以不唱首歌呢?年輕人嘛,不要那麼放不開,來來來,小姐,把歌單拿給張勝。”
徐廠長也笑道:“來一首來一首,實在不會唱,唱一首‘我在馬路邊’也行嘛。”
大家都跟著起鬨,要讓這位農民企業家獻首歌,張勝無奈,就拿過歌單翻了起來,他的嗓子不錯,不過會的歌曲極少,尤其象最近正流行的《花心》這種流行歌曲,他聽著熟,卻一句不會唱,張勝會的歌都是影視歌曲。
酒店剛進了一批碟,張勝翻開歌單,第一頁就是最新歌曲,他一眼看到那首《去者》,不由喜道:“就是它,唱這首吧。”
這是一首新近播放的電視劇《胡雪巖》的主題歌,演的是紅頂商人胡雪巖白手起家,達到事業巔峰,又一朝大廈傾覆的故事,這首主題歌悲愴淒涼,極具感染力,歌詞也很有意境,張勝只看了幾集,就把這首歌記住了。
“人~~~鬼天地……,萬金似慷慨……”
張勝一起嗓,就搏了個滿堂彩,聲音陡地拔高,直入雲宵,然後飛流直下,聲調婉轉,用的是泣音,倒也有六分劉歡的味道。
只是這首歌太悲了點,那詞也透著一股蕭索的味道:“浮生若夢安載道,唯苦心良在……,紅顏依惜,揮去還復來,生死命注休怨早,殤情暗徘徊,無奈何青春逝去,無奈何江山真易改……,無奈何路回星移,無奈何時運他人宰,鐘鳴鼎食散一朝,空守昨日財,山水迷離流花低霧靄,夙願扁舟寒江釣,風掠鬚髮白……”
信貸部狄總連連搖頭道:“太悲了,太悲了,年輕人,怎麼唱這麼悲的歌?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張勝見擾了眾人興致,連忙自罰三杯,洪行長笑道:“是啊,一個年輕人,怎麼唱這種看破紅塵的歌?這首不算,重唱一首,。”
洪行長是一把手,他發了話,張勝怎好違逆,只好翻開歌單,又選了一首《醉拳》唱了起來。這首唱完,洪行長才展顏一笑,重新接過了話筒。張勝剛才連幹三杯啤酒,腹中有些脹,坐在那兒等著洪行長唱完一首歌,鼓完了掌,這才搖搖晃晃地起身去洗手間。
張勝自知喝的有點多,走路很小心,他頭重腳輕地走到男洗手間門口,恰好聽到裡邊傳出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小丁,一會兒我把秦小姐叫出來假意商量事情,你把這藥放到她的杯裡。”
另一個男人道:“齊大哥,那妞兒的確是盤靚條順,水靈靈的一朵花兒,可是……大家都是道上同源,鬧翻了臉面上不太好看吧?女人嘛,要什麼樣的沒有啊,不必非得她……”
“啪!”那位齊大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冷笑一聲道:“我看上的人,還能讓她完完整整地回去?嘿!跟我鬧翻?她敢,只要我斷了他們的貨,就斷了他們的財路……”
張勝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全都聽在了耳中,只是因為酒精的原因,他反應有些遲鈍,這些話傳進大腦的時候,他也推開了門,裡邊兩個人立刻中斷了談話。
張勝隨意瞟了一眼,一個身材魁梧穿黑西服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國字臉,頰上有幾條橫肉,臉上的肌膚有些坑坑窪窪的,透著一股凶氣。他咧著懷,喝的臉色通紅,滿嘴酒氣,旁邊一個年輕些、身材瘦削的男子看起來比他要清醒一點兒。
張勝迷迷瞪瞪地走過去,站在那兒解著褲子,兩個人互相打個眼色,走了出去。方便完了,張勝的大腦才反應過來:“這個老闆好象要給他的生意夥伴,給一個姑娘下藥,想糟踐人家?”
“那女人,還真是可憐……”,張勝想著,搖搖頭,繫好褲子,出去洗了個手,漱漱口,捎帶著又洗了把臉,讓自已清醒了一些,便向自已的包間走去。
走到半路,恰好看到一個包間房門開啟,方才那個黑西服男子滿臉帶笑地走了出來,後邊跟出一位姑娘。
好漂亮的女孩兒!第一眼望去,就是乾淨清爽的感覺,清爽的就象一枚剛剛剝了皮的煮蛋清,讓人看了會覺得哪怕她的腳趾縫裡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汙垢,這就是她給人的整體感覺。
細看下去,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上身穿一件柔軟貼身的乳白色輕羅衫,胸部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纖腰下是一件米黃色短裙,盈盈圓圓的臀部把短裙拱起一個誘人的半圓,短裙下一截線條柔美的小腿,再下邊是一雙水晶色高跟涼鞋。
她走到走廊上時,面向張勝的方向只是一剎,那黑西服男子伸手攬她肩膀時,她右腳飛快地向前踏出一步,好象為了給行人讓開道路,向走廊邊上閃了閃,恰好避開他的手。但這一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