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快一步。
尤其是在這樣既枯躁又令人痛苦難耐的環境裡,沉浸於知識的學習,也令他轉移了注意,彌補了jīng神的空虛。
每天,張勝都交替地閱讀文先生書架中政治、經濟、哲學方面的理論書籍,這些知識畢竟過於枯燥,一種書讀累了,就換一種來休息腦子,文先生喜歡聊天的時候就把學到的知識拿出來和他辯論,從與他的交談中獲得更jīng闢成熟的經驗。
當張勝走進監獄之前時,無論他經歷過何種坎坷與挫折,但是那種稚氣、單純與童心在他身上仍然存在。對生活的認識仍顯淺薄。但是在監獄特殊的環境中,他得到了迅速的磨鍊。
在對知識的學習和文先生時不時的點撥中,他思想中的某一部分變得深刻了,xìng格中的某一點變得深沉了,但那還不是他的全部,在他的意識中還有許多人xìng中複合的xìng格不斷在交替表現著,他的特質正在漸漸發生著變化,連他自己也感覺到這種變化。
這天,他閱讀《專業投機原理》。感到疲倦後便換了《馬克思恩格斯文選》休息腦子,當讀到其中一篇《路易。波拿巴政變記》時,其中的一句話吸引了他:“你把我看做棉螞蟻,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獅子地”。
看到此,他感到一股熱流湧遍渾身,抬頭望
的陽光,浮塵在透明的光線中異常清晰,看著它。也能感受得到陽光的溫暖。
“謹以此句以自勉!”張勝在心底,輕輕地對自己說。
“梁所長……”
看守所梁所長一回家,就看到一個笑容甜美的姑娘站起來,俏生生地跟他打招呼。
“找你的。等你半天了。”梁所長的愛人一見丈夫回來便冷著臉說。
她的態度很不友善,梁所長看看那位笑容可掬地姑娘,向夫人心虛地笑了笑。
以前有客人上門,尤其是有提著禮物上門的人。梁太太是非常歡迎的,即便是年輕女人,也沒有什麼戒心。她的態度轉變是從去年夏天開始地。
那時她的同事託她幫忙,想從拘留所裡把一個熟人弄出來。梁太太便找老公幫忙,梁所長答應了,請了半天假。換了便裝陪著老婆和她的女同事去了市第五拘留所。
拘留所拘押的人成分很雜。不過裡邊關地最多的就是小姐。那一陣兒嚴打掃黃,摟了不少小姐。全在那兒關著呢。掃黃怎麼掃?怎麼處理呢?一般都是罰款了事,金額從3000到5000不等,因為是嚴打期間,所以附加了一條治安拘留。
這個行政拘留所裡的女學員大多數都是涉黃的。梁所長找到在那擔任領導工作地一位朋友,被直接帶進了拘留所,梁太太那位女同事的熟人沒犯啥大事兒,有熟人出面,那位領導就把人放了。
梁所長大有面子,在兩個女人的奉承下飄飄然地正往外走,結果被一個女號地拘留人員給看到了。一見他帶了三個女人往外走,那些妖jīng忽啦一下全撲到了門口。
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話了:“喲,這不是梁大哥嗎?梁哥,你這是看誰來了,你要是認識人,幫我遞句話,把我放出去唄。”
另一個風sāo地小姐也急喊:“還有我,還有我,梁哥,還記得我不?我是飛龍大酒店地!你搭把手,把我也帶出去,人家免費給你服務,你不是喜歡毒龍口爆加三通嗎?大不了我全答應你是了。”
說著,兩個女人一撩裙襬,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擺著造型衝他“刷刷”地放電,梁所長當時就萎了,冷汗刷刷地。
從那以後,梁所長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但凡值班,必定會分時段接到幾通老婆地電話,且必須用單位電話接通才行。平時應酬,也嚴格規定回家時間,梁所長理虧於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今天又來了個年輕姑娘,長得這麼漂亮,梁太太極為不悅,本能的不願讓這女孩和老公有什麼接觸。她說完了,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拉起寶貝兒子的手說:“來,寶貝兒,回屋再給媽寫一篇字兒,做幾道數學題,做的好的話星期rì讓你爸陪你去遊樂園。”
梁所長的兒子七歲,剛上一年紀,長得白白胖胖,噸位頗重。他正抓著塊巧克力啃著,一聽媽媽讓他做題極不情願,待回來聽到去遊樂完,這才慢慢騰騰地跟著媽媽進裡屋了。
梁太太開啟“拼音田字格”,讓兒子寫字,然後便支起耳朵聚jīng會神地聽外邊的談話。
梁所長看看放在沙發旁邊的兩個裝著香菸、白酒、保健品的禮品袋和一個果籃,笑笑說:“同志,你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