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了。幸好他該做的利用昨天和今天上午地時間已經全做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說:“我……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嗎?”
一名jǐng察板著臉說:“不必了,我們會通知你家裡的。”
“那麼……我上樓穿件外套行麼?”
“不需要,我們會通知你家裡給你送的。”
張勝心裡一沉,他猛地意識到,他的案子,已經不是接受調查那麼簡單了。
鍾情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但是張勝就是不接聽,她知道,已經出事了。jǐng察可是先來了公司,沒有見到張勝本人,於是索要了他地住址才走的。
鍾情急得團團轉,咬了咬牙,她翻開張勝的記錄本,找到了徐海生的電話。
“喂?”鍾情地聲音有些發顫。
“哪位啊?”懶洋洋的聲音,旁邊還有女孩子嬌笑的聲音,和一串嬌暱的rì語。
鍾情強忍嘔吐般地感覺,說:“張勝被抓起來了!”
“什麼?哦……哈哈哈哈,鍾情,是你呀。我的傳真檔案已經發過去了嘛,我和匯金公司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件事,找我有什麼用?”
鍾情咬著牙:“當初,是你出主意找人代辦註冊資金的,怎麼能說和你沒有關係?jǐng
逮捕他地罪名之一就是抽逃出資,只要你肯幫忙,把抽資地漏洞彌補上,他就不會有事。”
徐海生地語氣冷淡下來:“很晚了,如果你要打電話和我這老情人調呢,我不勝歡迎,其他的事,恕不奉陪!”
“無恥!”
“哈哈,我倒忘了,你怎麼會找我重敘舊情呢?這麼關心,你是喜歡了張勝那小子了吧?”
“徐海生,如果張勝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你奈我何?”
“你會知道地!”
“喀嚓!”電話摞了,鍾情也恨恨地摞下了電話。
徐海生摞下電話,隱隱有些不安。張二蛋那裡他不怕,他只是一箇中間人,一個客,再怎麼算,這罪責也算不到他的頭上。而張勝則不然,且不說許多事是在他的指使下辦的,而且一直到昨天以前,他都是公司第一大股東,如果張勝為了脫罪亂攀咬,很難說不會把他牽連進去。可是……,救他出來?當今這種局面,哪有這種能量?
徐海生嘴角又露出那種令矢野麗奈不安的笑容,“既然不能救他出來,那就在倒塌的牆上再重重壓上一塊石頭,讓他永不見天rì吧,該棄子時得果斷棄子。防患於與燃,這樣最安全。當初麥曉齊如此,張勝也該如此!”
他翻著手機號碼,最後撥響了一個電話:“喂,是我。我和你說過的那個人……,我知道,他已經進去了。你想想辦法,讓他再也別出來了。”
電話裡的男人聲音說:“不好辦啊。這事亂來不得,我們也得依法辦事啊。”
“少跟我唱高調,坐實他的罪,讓他蹲在裡面。給你三十萬,如果你能找人在裡邊幹掉他,八十萬!”
電話那邊沉默了,過了半晌。那個聲音說:“我試試看,見機行事。”
徐海生滿意地掛了電話:八十萬摞在桌上,差不多有一米高。僱兇殺人,可以殺幾十個;姘女模特可以姘一百多個。擠滿一屋子……,誰能禁得起這個誘惑?
起風了,微風掠過燈影搖曳的街市。滿城枝葉婆娑。就像夢中的嘆息。
張勝被帶著進進出出。也不知道走了幾個衙門,最後被帶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當年他用腳踏車載著小璐來過的那個看守所。
車停下了,一個人跳下車去辦手續,張勝靜靜地坐在車上,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其實他什麼都沒想,整個大腦都處於當機階段。
一個jǐng察看了看他,摸出支菸遞給他,張勝默默地接過來,那人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支,對面而坐,默默地吞雲吐霧起來。
過了許久,辦手續地人回來了,大門開啟,車子向內駛去,一直開到大牆下,武jǐng做交接,過過jǐng戒線,進入監區。高牆,鐵絲網,哨兵肩頭鋒寒的刺刀,一一閃進眼簾,張勝有種跨越時空進入戰爭年代的感覺。
他被押進辦公大廳,jǐng察和看守所做交接簽字,一個看守所的jǐng察走過來,上下看看張勝,問道:“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傳染病?”
張勝搖搖頭,那個jǐng察一甩頭:“進來!”
張勝被帶進辦公室,那個jǐng察看了看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