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兩人相識以來種種,唯有她,和自己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她對張勝的付出,是一涓一滴如潺潺流水的,但是不知不覺間已注滿了他的心田。
這一刻在張勝的感覺裡,她只是一個純粹的美麗的可人的女人。鍾情不再是鍾情,鍾情就是鍾情。
鍾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他眼裡有種特別地東西讓她難為情了,她白了張勝一眼。藉掩羞意︰“怎麼啦,又不是沒看過,怎麼這樣看我?”
“唉。我是想,若得妻如此,一生也該知足了。”
張勝這句話一出口,鍾情整張臉上就立即煥出發一種異樣的神采,那一剎那地神韻,令人驚豔。她望著張勝的眼睛,她的眼睛裡也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人見了怦然心動。
許久許久,鍾情恬淡一笑,臉上的神彩黯了下來:“你呀,別開玩笑了。”
張勝動情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說道:“我說真的呢,只要你點頭。”
鍾情低著頭只是笑:“吃菜,喝酒,男人呀,真是的,衝動起來象個孩子。”
張勝再次說道:“我是認真的。”
鍾情還是不抬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嗓音柔柔的令人聽了心裡發酸:“別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鍾情……”
“這樣跟著你,挺好,真要是嫁給了你,我地事早晚會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時我如何面對他們?你的家人會原諒我麼?”
張勝聞言不禁語塞。
鍾情把螃蟹往他手裡一塞,縮手拈杯,兩滴淚便滴進了酒裡。酒液盪漾,漣漪方起,便被她飲入口中,泯了痕跡。
一頓飯吃完,因張勝動情的一句話引起的感情波瀾才平靜下來,兩人又恢復了那種溫馨寧靜地感覺。
張勝坐在沙發上吸菸、看電視。鍾情在廚房裡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樣。收拾完了,鍾情走出來,偎著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條胳膊,她的手涼涼的,指肚浸水起了淺淺地褶皺,顏sè是嫩紅的。
張勝攬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向後一靠,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撫摩著她柔滑的長髮。
“勝子……”,鍾情偎在他胸口,臉頰貼著衣裳,聽著他的心頭,輕輕地叫。
“嗯?”
“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她的手指在張勝的胸口輕輕地划著圈兒,有些癢癢的舒適的感覺:“我知道,自從你出獄,你的心已經不在這兒,你當初親手經營的這份產業,現在在你眼裡,就象未曾見過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經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麼呢,可以說給我聽?”
“嗯!”
張勝撫著她的頭髮,沉吟著說:“我對你說過,我在獄裡結識過一個人,透過他,學習了許多證券知識,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許多證券業幕後的故事,和我說過許多莊家運作一隻股票的方法和技術,我想……只要再經過實踐,把這些知識消化吸收掉,我應該能大有可為。”
“炒股?”
鍾情有些吃驚,那個時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專業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來還是
錢不務正業的。印象並不好,鍾情沒想到他從一門然來了個大跳躍,玩起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模式。
“怎麼,信不過我?”
張勝笑了,300%地利潤,可以讓人冒著::況是高於300%的利潤呢?這裡邊風險固然大++像他三年前別無選擇地冒著蹲大獄的風險貸款買地。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個人,如果是,那麼這個局一計三連環的最後一環考驗,除了考驗他能不能勇於承擔責任,有沒有擔當,另一個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絕境,除了投身證券業再無其他選擇,可謂一石二鳥。
文哥需要的他,本來就是一個能呼風喚雨、興風作浪的冒險家,而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發不了大財,也倒不了大黴地土財主。小老闆。
“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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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重重地說,一探頭,在他頰上“啵”地親了一口,柔情萬千地道:“做什麼事,都有相通的理兒,你這個人,做事特別的鑽,只要能鑽進去,摸透了、弄熟了,就沒有你掌握不了的問題。”
“真的?”
“嗯!”鍾情特“崇拜”地重重點頭。那故意做出來的追星族似的可愛表情逗得張勝拋棄煩惱,開懷大笑。
他一把攬住鍾情,身子一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