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的眼神一陣迷惘,記得當時張勝猶在獄中,是她陪著張勝的媽媽來到慈恩寺。就是那時,伯母在佛前許了願。而第一次走進佛堂,是與張勝結伴同來的,這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卻是在昨天的夢裡,想起來好遙遠,霧裡雲煙一般縹緲。
“她……她還好吧?”小璐遲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問。
“哪有什麼她,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快活的很吶,哈哈。”
張勝神經質地笑了幾聲,突然說:“我媽說,我的歲數老大不小了,和我爸商量一番,逼我早點成家。”
“嗯……,你……你是該成家了,明年,你都30歲了。”小璐看著自己的腳尖說。
“我媽說,讓我三個月內給她找個兒媳婦回去。”
小璐吃驚地抬起頭,一碰上張勝地眼神,攸又垂下眼簾,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張勝見了她的反應,突地身心俱疲,說不出的倦淡。
人生這座山,他還在攀登。回頭看時,昨rì花非花,今朝霧非霧,物是人非事事休,該凋謝地卻已經謝了,他想返身回去再種一個花園,口袋裡卻沒了種子,於是那種熱切便也淡了。
都說初戀如煙花,最為璀璨的美麗,只凝於那綻放地一瞬,而後便是淡淡的消亡。很多時候你心裡還能記得最初的美麗,但卻永遠回不到那綻放的瞬間。
無力感,從頭頂蔓延到腳頂,張勝一時意興闌珊。
“菲菲、齋良,你們過來一下。”張勝拉開他私人辦公室的門,朝外邊喊了一聲,然後走回辦公桌後坐下。
洛菲蹦蹦跳跳地走過去,笑嘻嘻地拱手道:“得令,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申齋良則是比較隨意地走到張勝面前,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有點親切,又帶點恭敬的笑。
這個特資部的成員大多是年輕人,大家相處氣氛十分融洽,平時都喜歡互相開個玩笑。張勝也喜歡他們這樣,一個和諧的、輕鬆zìyóu的氛圍,是有助於加強一個團隊的凝聚力的。所以洛菲對他貌似不恭而親切的玩笑,他也從不反對。
張勝頭也不抬地說:“把門關上!”
申齋良忙趕上一步把門帶好。張勝刷刷刷地開出一張支票,遞到申齋良手裡:“你們兩個幫我做件事,要保密,只有你們兩個知道就好,絕對不許讓第三人知道。”
洛菲和申齋良對視一眼,神sè鄭重起來,忙點了點頭。
張勝道:“齋良,你到東城慈恩寺附近看看,找個合適的地方,建一個上規模的幼兒園。那一帶剛剛開發建設成住宅小區,配套設施不全,我看過了,還沒有一家象樣的幼兒園。”
洛菲心裡的緊張一掃而空,張口結舌地道:“不是吧老闆……,你有錢沒處花了呀,開幼兒園能賺多少錢?要競爭愛心大使呀你。”
張勝笑笑,又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鄭小璐的名字、年紀、當初住過的孤兒院:“基建上的事由齋良全程負責,不用你cāo心,不過建成之後的前期管理工作你要幫著過問一下。這所幼兒園的房產、物產全部落到這個女孩名下,相關手續你來辦。”
“鄭小璐?是個漂亮女孩吧?”洛菲接過紙條看看,滿臉狐疑,似笑非笑地道:“老闆,她是你什麼人?你不會是……在玩金屋藏嬌的把戲吧?”
張勝把臉一板,佯怒道:“哪那麼多廢話,再敢囉嗦,我就把你雪櫃藏屍!”
洛菲吐了吐舌頭:“殺人滅口呀你?好好好,小的馬上去辦。”
“等等!”
“大人還有何吩咐?”
“嚴格保密,不能讓人知道是我投資興建的……”
洛菲涎著臉笑:“那我說是我投資興建的好了。”
張勝瞪了她一眼,然後對申齋良說:“你現在就去辦吧。這件事很重要,你要多上心!”
“老闆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申齋良下著保證,為老闆把這麼私秘的事交給自己來辦而感到興奮不已。這個女孩不用多說,肯定是老闆極寵愛的女人,這事辦好了,自己在老闆心裡的地位必定連上幾個臺階。
洛菲見申齋良轉身走了,正要跟著出去,張勝喊住她,說:“等等,我還有話交待。”
“大人請講。”
張勝沉思片刻,慢慢說道:“你去她小時候住的那個孤兒園,查到她所有的親屬關係,然後委託私人偵探社把這些人調查清楚。我需要從這些關係裡,找一個合適的‘孤寡老人’或者曾經‘欠了她了父母人情的人’,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