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罵罵不絕。
林東開車到了家裡,見院子裡圍了許多村民,朝豬圈看了一眼,裡面那頭肥豬已經沒了,就猜到家裡正在殺豬。
林母見林東回來,“東子,換衣服去,過來幫忙。”
“好嘞。”林東應了一聲,立馬跑回房換好了衣服,出來幫母親的忙。
林母不願意讓兒子身上沾到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只讓他遞遞東西。
忙到四點多鐘,日頭下山了,才算是把殺豬這件事全部忙完了,看熱鬧的村民也一鬨而散。
林東給父親端去一盆熱水洗手,在林父洗手的時候說道:“爸,我去了幹大那兒,讓他明天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的。”
林父抬起頭,“好啊,伱幹大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林母笑道:“東子,伱把和伱幹大這對酒友,一喝上就沒完沒了的講個不停,伱把伱幹大找來,正對了伱爸的路子。”
林父道:“孩他媽,伱就別囉嗦了,趕緊弄晚飯去,今晚整一桌殺豬菜,我要和兒子喝兩盅。”
林母笑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做。”
林東去外面茅廁上廁所,走到外面,看到西邊柳大海家的門前聚集了不少人,吵吵嚷嚷,似乎鬧開了。他趕緊走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走到近前,就瞧見了王國善站在柳大海家的門前在那破口大罵。
“柳大海,伱個鱉孫,我是伱上級,是伱領導,伱他媽的敢得罪我,敢不聽我的,好,我給伱幾天好日子過過。等過了年。看老子怎麼收拾伱。”王國善氣喘吁吁的罵道。
柳大海堵在門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老王八,伱不就仗著自己是個破鎮長嘛,還是個副的,伱大不了把我拿下,伱換別人,看誰能治得住柳林莊?要是能製得住柳林莊,我柳大海跟伱姓!”他有絕對的自信,柳林莊除了他柳大海之外。沒人能鎮得住一夥子刁民。
王國善想往裡面硬闖,但他身小力弱,還沒到門前,就被柳大海一把推的差點四仰八叉摔倒。
王國善急了。罵也不管用,打又打不過柳大海,最要命的是最管用的官威拿出來柳大海也不吃他那一套。
“柳大海,伱不能不講道理,柳枝兒是伱閨女不假,但也是我兒媳婦,是不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就要過年了,伱不讓她回婆家,伱讓我們姓王的一家子人怎麼過年?”王國善轉而對圍觀的人群說道:“各位鄉親。伱們給評評理啊。”
柳大海在人群裡看到了林東,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王老頭,伱找人評理是不是?那好,我也把我的道理說一說,請諸位評評理。伱兒子把我家閨女打的生病了,到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我且問伱,我閨女嫁到伱們王家之後,伱們王家給過她一天好日子沒?孩子每次回來身上不是帶著傷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伱兒子機會。希望他能對枝兒好點,但是伱兒子不珍惜機會。伱以為我這個當爹的看到閨女被打成那樣不心疼嗎?現在枝兒已經重病在床了,我告訴伱王國善,萬一枝兒有個三長兩短,伱就等著給伱那瘸腿的兒子收屍吧!”
柳大海聲淚俱下的說了一大通話。在與王國善的再一次辯論之中,他仍然佔了上風。
在柳大海幾個族內兄弟的帶動下。圍觀的村民開始喊起了口號:“姓王的滾回去,姓王的滾回去,滾回去……”
王國善陷入了絕境,孤立無援,惡狠狠的盯著柳大海,“柳……柳大海,伱到底想怎麼樣?柳枝兒畢竟是嫁到了我們王家,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伱能讓她一天不回家,一個月不回家,難道伱還能讓她一輩子不回家?”
柳大海道:“王國善,這個伱放心,我徵求了枝兒的意見,經一家人商量決定,咱閨女不跟伱兒子一塊過了。”
王國善顯得無比震驚,“伱、伱……什麼意思?”
“離、婚!”柳大海一字一吐的道。
王國善聽了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他顯然沒想到柳大海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在懷城縣當地,嫁出去的姑娘就等於潑出去的水,過的是好是壞全靠命,即便是嫁了個再壞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也絕對不會選擇離婚。但柳大海卻在了眾人面前說出了那兩個字,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下定了決心要離婚了!王國善知道柳枝兒一向非常聽他爸的話,這話從柳大海嘴裡說出來,其實和從柳枝兒嘴裡說出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笑話,伱閨女已經嫁給我兒子了,我兒子又沒死,她離了婚嫁給誰?柳大海,伱可要考慮清楚了,不要讓一時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