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膝長談直至深夜,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老村長最先起來,看到飯桌上的一片狼藉,笑了笑,開始動手收拾。等他收拾好了,老馬和紀建明也醒了,過了一會兒,就見劉海洋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兩隻野兔。
這時,林東和陸虎成也醒了,二人穿好了衣服走到廚房裡,瞧見了劉海洋手上的野兔。
“海洋,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陸虎成問道。
劉海洋答道:“我一早就醒了,昨晚聽你們說山上有野味,所以就上了一趟山,運氣不錯,讓我找到了兩個兔子窩,抓了一對野兔回來。”
陸虎成道:“我沒告訴你山上有很多機關陷阱嗎?”
劉海洋搖搖頭,“你沒說啊。”
陸虎成一拍腦袋,“哎呀,喝酒誤事啊,我咋把這著給忘了,幸好你沒事。”
老村長年輕的時候是管家溝最好的獵人,見劉海洋什麼工具都沒用就能捉了兩隻野兔回來,對劉海洋佩服不已,拉著劉海洋開始交流起捕獵的方法。劉海洋在部隊當兵的時候,他們營部就在山上,有時候為了提高一下伙食,就會和戰友一起進山打野味,就是在那時候鍛煉出來的打獵技術。
“老村長,可惜沒有槍,如果有槍,天上飛的大雁我都能打下來。”劉海洋道。
老村長絲毫不懷疑他自吹,笑道:“你來的不是時候,前些年村子裡家家戶戶都有獵羋槍,這幾年上面管的嚴,獵羋槍都被收走了。”
老馬做好了早飯,把眾人叫了過去。吃過了早飯,林東讓紀建明把僱用老馬的錢和老村長的錢都結了,老馬倒是沒怎麼推辭,老村長卻是死活都不肯要,紀建明沒法子,偷偷的把錢藏在了被子裡。
眾人向老村長告別,林東開車到了管蒼生家的門口,管蒼生已經收拾好的行李。
故土難離,離家在即,張氏心裡很不是滋味,老淚縱橫,繞著老房子看了好幾遍。
林東幫著管蒼生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裡,管蒼生把妹妹叫了過來,“慧珠,哥就要走了,家裡你常回來照看照看。”
管慧珠道:“哥,你放心去吧,好好照顧咱媽,家裡你不用擔心,我隔幾天就會回來一趟。”管蒼生把老母親從房裡扶了出來,坐到了林東的車裡。車子開到村口,陸虎成和劉海洋站在土路上,正等著和他們告別。
“管先生、林兄弟,我也要回去了,我看咱們就在這裡分開吧。”陸虎成笑道。
林東道:“陸大哥,過不久我就會帶人去京都找你,到時候再和你喝東北小燒,你可得多備點。”
陸虎成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家裡有個酒窖,裡面堆滿了東北小燒,你留在京都一年都夠你喝的。”
管蒼生和陸虎成握了握手,二人頗有此惺惺相惜的感覺。如果管蒼生沒有去坐牢,說不定二人會成為對手,陰差陽錯之下,陸虎成崛起的時候管蒼生卻在牢裡,出來之後管蒼生跟了他的兄弟林東,二人卻成為了好朋友。
陸虎成揮揮手,“林兄弟,我先走了,我陸虎成不喜換最後一個走,那樣太他孃的傷感了。”
林東道:“大哥,一路順風。”
劉海洋朝林東二人微微一點頭,距在陸虎成身後,二人上了車,劉海洋開著陸虎成的悍馬疾馳而去,車後塵土飛揚,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管蒼生回頭看了一眼管家溝,深深的吸了口氣,他要記住家鄉空氣的味道。
“管先生,上車吧。”林東道。
管蒼生一點頭,鑽進了車裡。
老馬沒有跟林東的車一起回縣城,他要留下和老村長多玩幾天。
紀建明開不慣鄉下加土路,所以前面這段路就由林東來開。
到了徽縣縣城,找地方給車加了油,加了油之後就繼續趕路。在中午的時候他們到了彭城,林東也不急著趕路,在彭城找了一家飯店,帶著管蒼生孃兒倆好好的吃了一頓。老太太沒什麼胃口,管蒼生的胃口倒還不錯,他本是個不甘平庸的人,這次林東治好了他老母親的老寒腿,給了他說服自己出山的理由,心裡已經急著想表現一番了。
紀建明的心情很複雜,一路上話很少,他心裡一方面為林東能請到管蒼生金鼎又多了一員猛將而高興,另一方面則是隱隱擔憂金鼎可能會有一番內羋鬥,他還不知道林東會把管蒼生擺在什麼位置上,但他很清楚一旦把管蒼生放在高位上,勢必遭到公司元老們的牴觸。一旦發生了內羋鬥,這對一家正在快速崛起的公司而言是相當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