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難道他們不住工地嗎?”在他印象裡,那幫卑賤的農民工就像野草的種子一樣,隨便撒在那裡都能生存,但從林東的話裡來看,似乎要給他們創造些好的條件。這太不可思議了,哪有老闆不心疼錢而心疼農民工的!
林東笑道:“不是,他們當然還是住工地,我是說讓你在住宿的條件和伙食方面給他們提高些。工地cháo溼yīn冷,工人們鋪張席子就睡在地上,對身體不好的。”
任高凱明白了林東的意思,說道:“林總,我會找些木板和稻草之類的東西讓他們墊在下面,其它的真的沒法多做了。其實這樣做,他們也不會感激你,倒不如一天多發他們五塊錢來的實在。至於伙食方面,我保證餐餐都有肉。”
林東微微一笑,“你的提議不錯,但是讓他們住的舒服一些,晚上休息的好,白天干活也會比較快,有利於縮短工期。對了,汽車站離北郊很遠,他們一幫子人過來不方便,你聯絡一下公交公司,包兩三輛車,等他們到了,開車接他們去工地,都是我老家的鄉親,不能怠慢了。”
任高凱笑道:“林總,你這樣的老闆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情味。還有別的吩咐嗎?”
林東說道:“就這些了,你去忙吧。”
任高凱笑道:“林總,那我去了。”起身離開了林東的辦公室。
下午四點多鐘,吳老大和胖墩一前一後給林東打來了電話,都是打電話來告訴林東車票已經買好了的事情。吳老大的老家就在懷城邊上,從他家泗縣到溪州市與從懷城到溪州市是差不多的距離,正好他倆說的發車時間很接近,前後差了不到十分鐘,林東估計也是差不多時間到車站。
任高凱剛走,林東就讓周雲平通知任高凱,說工友們明天就到,讓他儘快落實剛才談的事情。周雲平立馬就給任高凱打了電話,告訴了他工人們到車站的大概時間。這是林東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情,任高凱豈敢怠慢,時間緊迫,於是立馬就著手佈置。他知道明天將要到的都是老闆的家鄉人,靈機一動,決定明晚搞幾桌簡單的酒席,算是為那幫農民工接風洗塵,這樣他們高興了,老闆在家鄉人面前也倍有面子,肯定能讓老闆開心。
任高凱驅車到了工地,派了一個手下去公交公司包車,然後又派人去把以前負責給工地做飯的找來。
林東下午都在辦公室處理公司的事情,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周雲平進了裡間的辦公室。
“老闆,晚上七點半你有個酒宴,去不去?”
林東笑道:“去,當然要給金大少面子,上次我們更名典禮沒請他他都來了,這次他送請柬來請我,我肯定要去的。”
周雲平笑道:“那我為您準備禮服去。”
林東擺擺手,“不必,那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我就穿身上的衣服去。”
周雲平退了出去。
慶祝酒會要七點半才開始,林東五點鐘就離開了公司,他不放心柳枝兒,知道她肯定還在三國城上班,於是就開車去了三國城,也沒有告訴柳枝兒,只想一聲不響的在暗地裡看看柳枝兒是否工作的開心。
上一次是晚上來,所有林東有了進迷宮的感覺,這次要好很多。他向路人打聽了一下柳枝兒所在的劇組的所在方位,沒走多遠就找到了片場。一場戲剛好拍完,柳枝兒正和劇務組的同事們在忙著收拾東西。林東遠遠的看到她和同事們有說有笑,心想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只要柳枝兒能工作的開心,就應當支援她,而不是像養一隻金絲雀一樣把她囚禁在牢籠裡,令她失去享受zì yóu的快樂。
林東看到柳枝兒時不時的朝西南方向看去,他隨著柳枝兒的目光看去,發現那個方位裡坐了許多俊男靚女,看樣子都是明星,有一兩個還是經常在電視裡看到的。
林東從側面看到了柳枝兒的表情,是那麼的憧憬與嚮往,想起小的時候,他與柳枝兒從小學到高中都在一個班級裡,柳枝兒一直都擔任班裡的文藝委員,能歌善舞。
初中三年,學校每學期每個班級都要組織一場文藝匯演,柳枝兒不僅是班裡文藝節目的組織策劃人,還積極參加演出。她參演的話劇每年都能獲得全校師生的一致讚譽。
“枝兒的心裡一定是有個當演員的夢。”
林東看著柳枝兒痴迷的神情,心裡頓時有一種幫柳枝兒圓夢的衝動,但一想到現在娛樂圈的渾濁不堪,害怕柳枝兒掉進這個大染缸而失去了純真,心裡的衝動立馬就消失了。他轉身朝外面走去,離開了三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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