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當然不會真的那那家子當正經親戚。”
袁璐不屑地道:“這樣背信棄義的人家,虧得往日裡還是老國公拉拔起來的呢。至於翰林學士家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並非他們家本意,跟我們家還是親戚呢,連句話都沒捎來。”
陳氏心裡也看不上她那家遠親,做事鬼頭鬼腦的。那兵部右侍郎就更蠢了,以為娶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就想跟太子扯上關係了?想借著這層關係往上爬,也得看太子妃願不願意!
她們說話的時候,有丫鬟來報說是三姑娘袁玲來請安了,陳氏就讓她進來了。
袁璐到現在還沒見過這個庶姐,她進來後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好幾眼。
袁玲穿了件艾青色雞心領繡梅花褙子,鵝蛋臉,丹鳳眼,樣貌隨了鍾姨娘。而袁璐她們三姐妹倒是隨陳氏的多些,因此兩人倒是長得沒幾分相像。
袁玲給陳氏行過禮,就站到了一邊。
陳氏對袁璐道:“你好了以後還沒見過你姐姐吧,我特意讓她來跟你見見呢。”
袁璐就抿嘴笑道:“怎麼著?孃親是怕我在外頭見了自家姐妹還不認得麼?”
她本是一句無心戲謔,聽在袁玲心裡卻是十分不是滋味。她身為庶出,平時出門交際的機會都很少。
陳氏佯裝怒道:“沒規矩的丫頭,你這張嘴遲早惹出事兒來。”
袁璐就起身給袁玲福了福,“我說話逗娘開心呢,姐姐可不要惱我。”
袁玲也回了一禮,道:“不會的。”
袁璐身上也沒準備什麼東西,拉著袁玲的手,從手上捋下來一個白銀纏絲雙扣鐲戴到了她腕上,“來的匆忙,也沒想著給姐姐帶什麼好東西,送個鐲子給姐姐玩。”
袁璐手上其實是有兩個鐲子的,一個就是這白銀纏絲雙扣鐲,另一個是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送她銀鐲一是不那麼貴重,對方也好回禮,另一方面則是她這玉鐲是跟前兩日戴出去那套頭面配套的,是她嫁妝裡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她私心裡不想拆開來。
袁玲離她很近,也看的分明,心裡想的卻是這妹妹真是小氣,身上的好東西都捨不得給一件。但面上也不顯,仍然笑意盈盈地道:“我為妹妹繡了個荷包,你不要嫌棄。”
袁璐看袁玲給她繡的荷包針腳細密,圖樣精緻,料子摸著也十分不錯,當下就解了戴在了身上,“姐姐這女紅十分了得,這荷包上的水鳥真是活靈活現。”
袁玲笑道:“我粗手粗腳的,妹妹不嫌棄就好。”
陳氏自然十分樂意看到她們這副姐妹融洽的場景,留著袁玲多說了好一會兒話。
等到袁玲走了,袁璐就跟她娘說:“三姐姐倒跟她姨娘不同,性子安靜又得體。”
陳氏笑著罵她:“虧你還算喜歡人家呢,一個翡翠鐲子都捨不得給。她若看見了心裡怎麼想?”
“不會吧,一個鐲子而已,難道三姐姐還會在乎這個?我就是覺得這跟嫁妝裡的一套頭面配套,不想拆了而已。”袁璐說著又嘟囔了句,“自家人哪用得著給這麼重的禮啊。”
陳氏又好氣又好笑,她是覺得沒什麼,可玲姐兒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心眼不是個大的,指不定怎麼想呢,“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眼皮子淺的。”
袁璐攔下她孃的手抓在手裡,“哎呀,我這不是東西少嗎?我妝奩裡就那麼兩套體面的東西。”
她這麼一說,陳氏還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了。過去因為她的璐姐兒戴不了那些個東西,因此也就放了幾套東西壓著,比起吃穿住行來說,還真是沒花什麼心思。
她心裡也愧疚呢,誰家閨女沒有個十來套頭面呢。於是就喊了丫鬟搬了自己的妝奩來,讓袁璐選。
袁璐平時打扮都十分清爽簡單,戴頭面的機會並不多,剛剛也不過是順嘴撒個嬌罷了。不過現在她娘連妝奩都搬出來了,她也就不客氣地開了看著。
她娘妝奩裡的東西出奇的多,有幾件藍寶和紅寶的東西,更是千金難得。
袁璐東翻翻西翻翻,眼睛都要被閃花了。
陳氏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說什麼,只唇邊含笑地望著她。
袁璐翻看完一遍就坐回她孃的身邊了。
陳氏看她額頭都冒了汗,拿了帕子給她擦了擦:“看到喜歡的了嗎?”
袁璐努了努嘴笑道:“都喜歡,我連盒子抬回去。”
陳氏抬手就捶了她一下,“沒個正形的。”
袁璐笑著想躲:“孃親的東西都好的不得了,我眼睛都挑花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