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就說:“也不是多好的東西,就是穿個新頭,這些應該是最近京城裡時興的,你個小姑娘也不用拘泥什麼顏色,多挑一些回去做新衣裳。”
汐姐兒就選了兩匹,多的不肯要了。
袁璐道:“真麼多呢,夠咱們全家人都換幾身新的了。只是這東西你顏色也看見了,都是女兒家合用的,府裡也就我們兩個,你要不穿難道我還能一個人全穿身上?再說馬上你生辰了,總要多做兩身新衣服的,可是看著覺得不合心意,我讓人再開了庫房給你找找?”
聽到還要興師動眾地開庫房,汐姐兒就趕緊說:“那我再選選吧,嬸嬸不忙,我看著都挺好的。花樣還有我沒見過的呢。”
袁璐就高興地說:“喜歡就選一半走,我看著好幾個顏色都特別襯你,你要再不動,我就強塞了。”
汐姐兒就拉著袁璐的手,兩人一起開始圍著這許多的布料打轉。
最終汐姐兒還是被袁璐塞了十多匹料子走。
她選完以後,袁璐才挑揀了幾匹自己喜歡的,讓人拿去裁衣裳了。
花媽媽怕她還在惱著,便勸她說:“國公爺這便是向您示好呢。早上的事老奴雖不在場,卻也沒必要鬧得太僵。您和國公爺往後總有交集的日子……”
袁璐便點頭道:“媽媽不必說了,我心裡有數的。”
她其實也沒什麼氣了,也並不是因為高斐那裡討好地送來了布匹,而是因為……他x無能嘛!暴躁一點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應該大度一點,和一個身有隱疾的斤斤計較呢?
不過高斐也是個死要面子的,兩人才這麼鬧過,估摸著也得冷戰幾天,等過幾天,她在主動示好一下,應該也就相安無事了。
結果這天晚上,高斐又跑到她屋裡來了。
袁璐聽到碧溪通傳說他來了,還挺奇怪的,還做了不好的猜想,以為他又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高斐進來的時候臉色卻是挺不好的。
他雖然黑,但是袁璐現在也能分辨他的臉色了,如果就是平時看到的那張死人臉,那說明沒什麼大事發生。如果眉頭微微皺起,那就是心情不好。至於他高興的樣子……她還真沒見過。
高斐其實也覺得挺尷尬的,他也是迫於無奈過來的。他晚上在園子裡閒逛的時候,“巧遇”了一身紗衣的邱繡,正對著月色彈琵琶呢。
這冷不丁瞧見了,給他給嚇得,還當哪裡出來的女鬼呢。
不過邱繡這人也確實難辦,油鹽不進,你說重話她也不反駁,只是羸弱地掉眼淚,那眼珠在眼眶裡轉啊轉的,看著別提多可憐。他都快覺得自己欺壓民女的惡霸了。
而且之前他跟小袁氏的計劃不是這樣啊,說好了她幫他搞定後院啊,他一個大男人是真不方便出手收拾。這怎麼人進來了,小袁氏撂挑子不幹了?!
袁璐讓丫鬟招呼他喝茶,高斐擺擺手,“不忙喝茶,我有事跟你說。”
她便讓人都到屋外候著了。
高斐道:“邱繡那兒你就撒手不管了?任她見天地往我書房裡頭鑽,今晚上還更好,還來個園林偶遇了。”
袁璐憋著笑說:“當初您可是將她以後可能會做的惡事跟我都分析過了,什麼生下孩子爭奪世子之位啊,什麼在後院興風作浪啊,什麼利用她孃家的權勢干預咱們成國公府的未來……可眼下,她這些事兒哪樁都沒沾啊。我為什麼要去治她啊。”
高斐咬牙切齒地說:“她見縫插針地到往我身邊湊,這就不算事了?”
袁璐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算。”
高斐差點又黑著臉甩袖子走人了。
袁璐看他是真為了這事上火,想著他可能是因為看的著吃不著而惱怒呢,也怪可憐的,就又說:“您先別急,我管還不成嗎?我那不是之前不知道您的態度嘛,還以為您把這個當樂趣呢。現在知道您不樂意了,我肯定得把這事兒解決了。”
高斐這才又氣哼哼地坐下,“那我今晚要在這裡睡。”
袁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就一口答應道:“行啊,您愛睡就睡。我這就讓人把塌上好好收拾收拾。”說著便喊了人進來,去開箱籠找薄毯薄被之類的東西了。
高斐大吃一驚,小袁氏和態度也匪夷所思了!半天不見這就轉了性了?!他前後一尋思,難道真是因為二和送過來的那些布料?以前聽說女人都對珠寶首飾和新衣裳沒有抵抗力,他還不信,現在看她這前後差別明顯的態度,真是古人誠不欺我啊!
邱繡吃了癟又是一肚子氣,早上不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