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鞍前馬後?
倒是那方鴻,負手而立,坦然受之,絲毫沒有一點違和的感覺。
接過筆,飽蘸濃墨,行筆如風,瞬息之間便寫好一張方子。
“按方準備吧。”方鴻道。
宋無極和蕭寒衣兩個老頭子拿起藥方,只見紙上只寫著:大蒜半斤,桐油一升,白蠟一支,瓷碗一隻。
“……”兩老頭面面相覷。
不是吧,就這幾樣?
返回病房的蕭媚,看了方子臉上更不禁露出懷疑之色。
“方醫生,這,這就是藥方?”蕭媚忍不住提出疑問。
這算那門子藥方啊?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從內心來講,蕭媚還是比較傾向於送宋寒弛到燕京治病的,那可是數十位世界頂尖專家會診啊!就算是郭嘉領導人平時都很難有這樣的待遇,現在被方鴻中途殺出攪亂了計劃,捎帶著還把高市長給得罪了,是以她的心裡是有些氣的。
方鴻淡然不語,對於懷疑他的人,他不屑解釋。
此刻多言便多餘,自有結果辯對錯!
“方醫生稍等,我馬上去辦!”宋無極快步走出病房。
無論如何,老頭子對方鴻的醫術那是深信不疑的。
很快兩樣東西拿來了,方鴻要來一個搗藥罐,讓宋無極把大蒜連皮帶肉扔進罐裡,用藥杵子搗成細細的蒜茸。
方鴻接著讓蕭寒衣把那一升桐油全部倒進藥罐裡,攪拌均勻,用一方白紗布,過濾掉蒜渣,剩下一罐帶著濃烈大蒜味的桐油。
“可以了。”方鴻道:“現在把房子裡的燈關了,把窗簾拉上。”
關燈,拉窗簾,房間裡頓時變得陰暗起來,大家都有些茫然地站著,不知方鴻下一步要怎麼做。
對於方神醫的所作所為,大家嘴上不敢說,但腦子裡的問號卻是越來越多。
怎麼總覺有點裝神弄鬼的味道啊?
方鴻拿著那一罐大蒜桐油汁,走到宋寒弛身邊,宋寒弛吃力地露出一個微笑:“方醫生,有勞了。”
說起來,他對方鴻的信任,其實並不比信任燕京那些醫學權威多,他相信的,是自已的父親和岳父。
當然在治病之外,還有一些正治上的原因了。
高滄海之所以如此熱情地為他張羅治病,恐怕並不全是出於同志感情吧。
宋寒弛為人剛正,卻並不代表他政治智慧低!
方鴻點點頭,道:“你應該為自己剛才的決定感到慶幸,去燕京,那是死路一條,相信我,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方神醫這是在強調,你是我救的,而且,世上只有我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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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這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
方鴻讓蕭媚把宋寒弛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用藥棉沾上桐油蒜汁,一點點的塗抹在宋寒弛身上。
不過並非全身都塗抹,而是在兩腳腳板上,各留下了雞蛋大小的一片空白。
塗抹完桐油蒜汁,方鴻把那隻瓷碗拿來,放在宋寒弛兩腳之間,將那支白蠟豎在碗裡,點燃。
如豆的燭光輕輕搖曳,成了病房內唯一的光源。
方鴻搓了搓手掌,待掌心發熱,便開始在宋寒弛身上用力拍打起來,從頭部開始拍打,然後慢慢向下,拍打的聲音極有節奏,竟是有點象在演奏樂曲。
而被方鴻拍打過的地方,面板變得發白,乾燥,塗抹在上面的蒜汁桐油,似乎被方鴻以這種特殊手法,“拍”進了宋寒弛體內。
除了李清玉出去迴避之外,宋無極,蕭寒衣,蕭媚三人都是緊張萬分地看著宋寒弛。
直到現在為止,他們三個還是雲山霧海,而且越墜越深,完全搞不清方鴻這樣做,對宋寒弛的病到底有何作用。
就沒見過這樣治病的,連聽都沒聽過。
要是外人看見,更說不得要直接給方鴻貼上神棍的標籤呢!
……
“嗯?”突然,蕭媚眼睛一亮,象是發現了什麼,俯下身死死盯住宋寒弛的兩個腳板。
卻見在宋寒弛兩個腳板沒有塗抹桐油蒜汁的地方,慢慢地各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紅色,這兩抹詭異的紅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加深著。
眨眼之間便是血一般的深紅,活象兩個雞蛋大的血洞。
蕭媚眼睛瞪得老大,連眨都不敢眨一下,豐滿的胸部因為呼吸粗重,而大